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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问:“殿下?发生了何事?”

姜姮看她一眼,懒着身子,软软地抱住了她,将面颊贴在她的小腹处,声是喃喃:“连珠……今日,我很不开心,真的真的,很不开心呢……”

连珠一怔,竟不知该如何安慰,只能干巴巴地问:“怎么了?”

又微微蹙眉,“是……辛公子闹出了事吗?”

前几日,姜姮说,要重新把辛之聿用锁链扣起来,她本是极其不赞同的。

将一个活生生的人,用锁链困起……大概只有彼此忌惮的宿敌能做出如此事来,而被锁起来的人,大抵会暗自生恨。

连珠看得出,姜姮对辛之聿是有几分在意的。

因为姜姮,也因为她这几分在意,连珠并不愿看二人因此反目,还劝了几句。

可当时姜姮却不以为然,觉得,铁链是现成的,这样的事也不是第一遭,没有什么大不了。

眼下来看,果然出了差错。

姜姮凉幽幽道:“是啊,据说,他勾结狄人,已经逃出了长安城。”

连珠愣住,下意识反问:“或许是有

人污蔑。”

“嗯……我清楚。”

姜姮不信这个“勾结狄人”。

连珠犹豫后,快步走到偏殿,见空无一人,又细细翻找四周,除了斩断的锁链,并未找到打斗痕迹。

至少,不是被掳走的。

连珠回到正殿,摇摇头。

姜姮“哈”的一声,“往事重演了呢。非挑这日……是成心与姜濬作对?”

她约了姜濬出游。

正是今日。

二人再次出宫游玩,就同儿时一般,是她多年的心心念念,甚至时常惶恐,怕着物是人非,更怕着,景也不是往日景。

所以,他才回长安城十来日,刚刚安稳下来,她便火急火燎地送了请帖过去。

她知道,姜濬会懂她的心思,懂她的期待。

可当她看到,那姜濬站在她身前,对她微笑时,还是喜出望外。

他换了一身衣物,素净的料子,但极得体合身,发也仔细理过,带着小玉冠,端正素雅,腕上的小镯,则是儿时,她赠他的生辰礼。

她喜欢他的专心,偏心,用心。

这会让姜姮感觉到深深的满足,足以忘却全部的烦恼。

二人寻着往日的足迹,出宫,出城,来到城外。

长安城外的山与湖,是旧时风光,山上的亭子,湖边的轩,却是今日新景,于是,看山不是山,看水不是水。

新新旧旧,不变的,只有朗朗晴空,明明烈日和身边人。

这份欢笑,并未维系太久。

朱北的出现,打破了这份宁静。

他是领着不少人出现的,一出现,就开始哭嚎,说自己无用。

姜姮嫌他,不理他。

朱北唱念做打一番后,才道出了真正的来意,告诉她,辛之聿逃跑了,还是和万俟洛亚一道。

姜姮皱着眉回忆,想了很久,才想起万俟洛亚这人。

猎苑一别后,她就再未见过此人。

朱北还在道:“殿下……小人还试图将其捕回,不料其实在凶狠,还动手伤人。”

他说着,微微偏过脑袋,露出脖颈上那道已经还未结痂的新疤,目光勾着姜姮,是哀哀怯怯状。

姜姮冷漠,他幽幽叹息,又看向一旁的姜濬。

二人今日出宫,都未带贴身随从,又只做了寻常打扮。

姜姮早已习惯了富贵,留着眉眼间的肆意从容,藏不住天生的贵气,哪是个寻常千金样?

可姜濬……若不看他漂亮的脸蛋,修长的身,只瞧这通身的气度,像是采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