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几个字的音节模糊下去,而变作了一个个印在腕骨上的、连串的音符似的亲吻。
“你知道吗?念念,你的手也很漂亮。平日里,你的手指握着笔、或者牵着我的衣服的时候,会让我很想看它们像现在一样染上红色。而且,我总是想知道,如果、如果我真的咬它们的话,你会不会哭……”
听着,闻念不觉睁大了眼睛。
她从没有想过,黎安安会对自己的手投以这样多的注意。平日里……也会这样吗?在她们一起补习、或是和小豆玩的时候,黎安安会用这种目光望着自己的手……
闻念咽了一下,分明黎安安牵着她手指的力道那么轻、那么小心,可她却一点也动弹不得。只能任那令人发软的力道引着自己。
如擂的、颤栗的心跳中,她闭了闭眼睛,几乎疑心自己的肢体要在黎安安的手间变成了一抔轻轻吹去就会飞散的羽毛。
她张开唇,不知道自己有没有发出声音:“黎安安……”
而黎安安没有吹散她。只是珍惜地握着她的手,引到唇边,在指节处已经褪去颜色的浅淡疤痕上印下了一个轻缓的吻。
这件新睡裙仍然是长袖,只是袖口柔软而宽松,因为动作而向下滑落了一点,露出她手臂上伤疤的一角。
黎安安的吻随之而迎上去。温吞地、又有点笨拙,蹭上那片在愈合后仍比之前更敏感的皮肤。
她自己之前玩滑板时也会碰伤,大概看得出闻念身上一些伤疤的由来。手臂这里的,像是蹭坏了大片皮肤之后勉强愈合的痕迹,在身体其他位置,有些痕迹是跌破而留下的,有些恐怕来源于玻璃一样细小的锐物,而在轻飘飘的衣裙的覆盖下,大腿上处竟然还有一大片烫伤的疤……
念念说过,她初中的时候就基本上离开那个家生活了。那么、这里……会是在她还很小很小的时候留下的吗?念念那个时候有哭吗?
这些念头让黎安安的眼睛一热,自己也想哭了。她半跪在床上,用脸颊贴了贴这片深色伤疤的边沿。比自己稍高的体温让闻念不自觉地蜷起腿,于是衣裙便水流一样地往下垂落,流过苍白的皮肤,因为骨骼的起伏而向床铺绵延。
黎安安抬起脸,征询她的同意:“我有一件一直都很想做的事,念念……我可以吗?”
闻念与她对视了片刻,还是忍不住又闭上了眼睛,睫毛颤抖着轻声答应了:
“嗯……”
黎安安轻轻握着她细瘦的脚踝。在比自己的体温略低的肌肤上,只有很淡的、属于之前用过的沐浴乳的甜香气味。这么认真盯了一会儿,她张开嘴——在闻念的小腿上“啊呜”咬了一大口。
闻念被吓了一跳,这下无法再继续闭着眼睛了:“黎、黎安安……!”
她几乎气急败坏地通红着脸,试图往后躲,羞得连黑眼睛里都泛上了涟漪。
“你……你——你是小狗吗!到底为什么要——”
“就是很好奇嘛……看起来口感很好的样子。”黎安安反而理直气壮地说,先是碰碰自己留下来的牙印,手指又很怜惜地摸到她前侧的腿骨,好像真的怕弄坏什么一样小心翼翼的,“但是,念念,你真的太瘦啦……连腿上都没什么肉,我真担心碰痛你。唉,平时吃的东西都到哪里去啦。”
“哪有那么……”闻念攥着裙摆,不太自在地被她摆弄着,忍不住又轻轻向内蜷了蜷小腿。仅仅是这个动作,都让苍白皮肤上那个显眼的牙印更多地袒露在了两人眼前。注意到这个,她的脸颊烫得更厉害了。
她说,“那你还要咬……”
“因为这里看上去很软嘛,比起手指的话,咬起来你应该不会那么痛。”黎安安就一本正经说,“念念,以后和我一起去锻炼好不好?要是运动的话,你就能多吃一点。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