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知道这里头这么多弯弯绕绕的事儿,这会被他哥哄的是一愣一愣的。
想了想,仍觉得有些不对,正想多问几句,正巧这个时候,李氏风风火火的推门进来了,一边走一边嘴里还骂着:
“呸!王秋莲这个给黑了心的烂货,下次再让我见着她,瞧我不把她那层皮都给扒下来。”又看向两兄弟关切道:“青子,小文,你俩在家没事吧。”
这李氏是兄弟俩大伯,霍铁山的妻子。霍铁风只有这么一个兄弟,自从爹娘走了以后,大伯一家对他们兄弟俩颇为照顾,平时有些什么好的也都惦记着他们,亲的跟一家人一般,因此兄弟俩对李氏也十分敬重。
方才李氏在外头怒骂王秋莲的事儿兄弟俩都听见了,可见她这会赶走了王秋莲以后仍是一副气不顺的模样,霍青不免笑着宽慰了李氏几句。
“嗐!我这心里就是生气。”李氏愤愤道:“你说这王秋莲,哪儿有这么作践人的,说的那许家哥儿那么好,怎么不见她让自己的儿子娶回家当夫郎去。”
骂完又摆了摆手:“罢了罢了,好赖今天也算打了那泼妇一顿出气,不提那遭心玩意了。”
她是个不存气的性子,骂完打完心里也敞亮了。
“我就是来看看你俩,那老货的话,你们可别听见心里去,知道不?尤其是小文。”话落,李氏又看向霍文:“王秋莲那张嘴就是抹了粪,什么克不克的,咱们家小文命好着呢!”
霍文这会还哪儿顾得上什么王秋莲,他满心里都是自家大哥娃娃亲这事儿。
原本是想问问大伯娘知不知道他哥娃娃亲这事儿,可见大伯娘这样生气的模样,霍青又朝他使了个眼色,只好唯唯诺诺的咽了回去,点头应是。
李氏进门原就是放心不下,如今见两个人都没怎么动气的模样,她便放心了,又安慰了兄弟俩两句便回家去了。
事情到此就算翻篇了。
只是那时的霍青怎么也不会想到,他用来敷衍弟弟的借口,竟这么快就成真了。
——
那头。
等江云苓下了船,根据婚书上所写的地方,一路上又问了好些人,磕磕绊绊的摸到杨溪村,已经是三天以后的事了。
望着面前那扇紧关着的木门,江云苓局促的搓了搓手,心底忽然生出些怯意来。
来时一路赶着,不曾想太多,直到如今霍家近在眼前,他又踌躇着不知该如何扣响那扇门了。
霍家会接纳他吗?会不会嫌他是个累赘?他那未婚夫婿霍青又是个怎么样的人?
他的思绪烦乱,直到被一阵扑面而来的寒风惊醒。
虽然只有一江之隔,这边的气候和嘉陵却很不一样,才秋末,清晨就已经觉出了明显的寒意。
江云苓拉了拉身上的衣裳,而后恍然惊觉,他就穿着一身去拜访人家好像不太合适。
因他一个哥儿独自出门,怕打扮的显眼路上会引来歹人的注意,于是上船之前,他还特地乔装了一番。
他身上这身衣裳还是许多年前的旧衣,在船上一路颠簸了那么多日没有换洗过,早已变得污糟不堪,还夹杂着些怪味,脸也被他涂了层煤灰,还贴了块疤,除了一双眼睛,根本看不出他原本的模样。
方才一路走过来时遇到的那些村民虽然没说,但看着他的眼神,活像是看着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的叫花子。
是不是该找个小溪先清洗一番,至少该把脸洗干净了。
就在江云苓犹豫之时,木门忽然被人从里头打开了。
门里走出来一个年轻的汉子,剑眉黑目,小麦色皮肤,模样瞧着也俊朗,就是这身量有些高,推着板车,肩膀手臂肌肉微隆,一看就是个精壮的。
江云苓一时愣住了,一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