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的世道,成婚,未来的夫君是个怎样的人,对于姑娘和小哥儿而言,确实是一件十分重要的事,他何其有幸,能遇上霍青,而他和长宁关系那样要好,也是长宁的哥么,自然也希望他将来能嫁个好人家。
只可惜他在平遥这边认识的人不多,不然他定然也是要为着这个事儿留留心的。
再说了,长宁虽然天真烂漫,但也是个知轻重的,就如现在,他虽被李氏念叨的有些烦闷,但手上的功夫也还是老老实实的在做,江云苓十分喜欢他这样的性子。
不过眼下,知道霍长宁心里愁闷,于是江云苓便也不再同他聊这些给他添堵了,转而说起了别的事情来。
江云苓给霍长宁手里绣的帕子的图样出了几个主意,霍长宁按照他说的改了几针,果然觉得顺眼多了。
两个小哥儿在那头亲亲热热的聊着天,金点儿则在院里树下用爪子刨坑,一截黑色的尾巴在身后摇的飞快。
江云苓和霍长宁说话的时候偶然看到一眼,便知道它又在刨它之前埋下的骨头了,于是便忍不住笑了。
快入冬了,山里的动物都要贴秋膘好过冬,于是这些日子,金点儿的伙食也比前时好些。
一是体谅它看家一年辛苦,二也是这段时日,为了给家里人补补身子,隔三差五的也是大骨汤不断,那些熬完汤的骨头棒子,自然就都给金点儿了。
时不时便有点肉渣和骨头棒子吃,是以金点儿的皮毛长的愈发油光水滑的,乌亮亮蓬松的,看着便叫人喜欢,只是它有的时候骨头吃不完便会埋起来。
江云苓头一次见它满院子乱刨的时候还不知道它在做什么,直到它刨了好几个坑,终于从坑里叼出来一根骨头的时候才恍然大悟。
他也是头一回养狗,才知道原来狗还有这样的习性。
夜里他和霍青说这事儿,霍青也笑,还说狗都是这样的,有时候它们甚至还会忘记骨头埋在哪儿了。以前爹还在时家里就养了几只猎狗,一直到现在,偶尔在院里挖东西,还能挖到它们埋的陈年旧骨头呢。
这样的情况见了好几次,江云苓如今也已经习惯了,也不再管它。
只见金点儿一双爪子刨土刨的飞快,泥土不停的往外溅,金点儿抖了抖身上的毛,继续刨,没多久,埋得那根骨头便被它给挖出来了。
正“咔咔”的咬着骨头棒子,忽然,“啪嗒”一声,有什么东西从头顶掉了下来,正好砸在金点儿的旁边。
“汪!汪汪!”金点儿被吓了一跳,尾巴一夹,从地上爬了起来,冲那掉下来的东西猛的吠叫一阵。
江云苓和霍长宁听到声音也随之回头看去,这才发现,原来是一只熟透了的柿子。
金点儿这回的骨头正好埋在院里的柿子树下了。
还有两天就是立冬了,正好是柿子成熟的季节。这个时候,柿子上的叶子早已掉光了,只剩下满树结的繁盛的柿果,红彤彤的挂满枝头,像一个个小灯笼,衬着灰扑扑的院墙,显得格外亮眼好看,一阵风吹过,还能闻到风中淡淡的柿子的清香。
“原来是柿子,吓我一跳。”霍长宁先是拍了拍胸口,而后抬头,眯起眼睛看了眼头顶的柿子树,而后弯起眼睛笑了:“苓哥哥,这柿子都已经熟透了,你们怎么还不摘呢?”
江云苓也随之抬头看去,而后也拍了下脑袋,笑道:“这不是忘了。”
这些日子一直忙着南乳的事儿,连家里柿子熟了都忘记了,要不是今天刚好有柿子从树上掉下来,他还真没想起这个事儿呢。
只见树顶上好些个先熟的柿子都已经被啄烂了,想来是被山里的鸟雀吃光了,剩下来的树顶以下的一些也都熟的差不多了,有些甚至外皮都已经裂开一条缝,再不摘只怕真要烂在树上了。
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