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一双大眼睛,有些好奇的看着他,还有些老太、老夫郎坐在门口做活儿的,也都抬起头来。
霍青牵着马骡往前走,不时对人笑笑,心里却想着,等铺子正式拾掇出来以后,还得抽个空,和江云苓一块儿把这附近的邻居都拜访一遍。将来都要在一条街上做生意了,自然把关系处和睦一些好。
不过这都是后话了。
来到水井边,空桶扔下去,铺子里连口大水缸也没有,于是霍青一次性打了好几桶水,打满的水桶就往板车上放,一趟就能拉回去,也不必用扁担挑着一趟一趟的来回跑了,省时又省力。
不过往后真要在这开铺子,想来铺子里还有好些东西要重新买才行。
回到铺子的时候,见江云苓正在院里用铁锹铲杂草,霍青见这里没什么要他帮忙的,便对江云苓道:“那你先在这弄,我到屋里擦洗去。”
江云苓应了一声,继续埋头干活。
卧房就先不打扫了,到时还要请木匠来换梁柱子,铺子也是,等刷完了漆再一起弄,于是霍青便从灶房开始。
到底是用了好些年的旧屋子了,灶台上方的土墙被熏得黝黑,连灶台上也积了一层厚厚的烟灰油渍,看这都觉得埋汰。
霍青蹙了蹙眉,把布巾子丢在木盆里,也开始擦洗起来。
夫夫俩各自忙碌着,直到太阳渐渐西下,江云苓用手锤了锤有些酸痛的腰,看了眼天色,对屋里的霍青喊了句:“相公,时间差不多了,今天要不先回家吧。”
这院子一天肯定是清不出来的,估计还得要好几天的功夫,这几日只能每天都过来一趟了,而且今天他们来的时候没带够家伙,只带了扫把、铁锹,抹布等等,明个儿过来的时候还得多带点东西。
好在他们家有骡车,到时把所有东西一并装在骡车上拉过来就行,也不麻烦。
“欸,行。”屋里霍青应了一声,没多久后,人也走了出来。
他一下午举着扫把在灶房的各处里扫灰,这会儿不免弄得灰头土脸的,头发上,衣服上,到处都是落下的灰,连那张俊朗的脸上都沾了几缕黑灰。
见状,江云苓忍不住笑了,用手撩了些水把手洗干净以后,一边拿出自己随身带的帕子走上前帮霍青擦脸,一边笑道:“怎么弄成这样了。”
霍青这才反应过来自己的脸上沾上灰,可江云苓的脸上也同样如此。
于是霍青也弯了下眼睛,用手点了下江云苓的鼻子,又把手指给他看:“你不也一样。”
这下,两个人都笑了。
江云苓道:“一会儿回去烧个水,好好洗个澡吧。”话落,他又看了眼四周道:“明天从家里多带点东西来,今天东西拿少了,木盆、大扫帚、鸡毛掸子等等,都得从家里拿。”
霍青也点了点头,又道:“不止这些,好些东西都得重新买。”
这铺子就是个空的,除了卧房里盘的两张炕和灶房,别的什么都没有,就算往后他们不在这儿住,一些基本的家具还是得有的。
桌椅凳子自不必说,总不能以后在这儿看铺子的时候连坐都没地方坐,水缸也得买,灶房里,往后江云苓要在这儿生火做饭的话,灶房里铁锅也得备一个,家里倒是有两口大铁锅,但要是背过来的话,家里平时做饭该挪不开了。
除此之外,要开铺子,还得定做个牌匾,旗幌子也得缝一个,至于切肉的案板那些倒不用了,直接从如今的摊子搬过来就是。
这些都是最基本的,光是这儿估摸着都得花去不少钱,幸而这屋子虽旧,但头顶的瓦片屋檐等等都是好的,盖的也严实,不像他们之前看的第一间铺子那般,连瓦片都得重新换一遍。
霍青将这些东西和江云苓说了一遍,又道:“明天早上我先照常去开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