笼霍文也不会,是以这会儿也在跟着霍青学。
这东西其实也不难,就是把几根竹篾交叉弯曲成圆形或者方形,做成灯笼的骨架,连接处用棉线绑紧.等灯笼的骨架做完以后,往竹架上头刷上一层浆糊,再把布糊上去就成了。
不多会儿,霍青便做好了一个简易的方形的灯笼,四面糊的布的颜色还不一样,一面是蓝色的,另外三面没有颜色。
做工也说不上精细,但反正是挂在家里自己看的,也用不着那么好看,能用就成。
江云苓接过来一看,随即弯了弯眼:“还成,能挂。等夜里蜡烛一点,说不定透照来的光还是蓝色的。”
又瞧了两眼,觉得其他几面素色的有些太单调了,于是便霍文道:“小文,要不你在这上头随便画两笔,或者提两句诗在上头得了。”
闻言,霍文的脸一下便红了。
他才十二岁,平日里跟周夫子念书,诗倒是背了不少,可作诗夫子还没教呢,童考也不考这些。至于说作画,他也是不行的。
平日里有纸都拿去练字去了,哪儿有那个闲工夫去作画,只有城里那些家境殷实的弟子才能买得起那么多纸和彩墨去练习画画。
霍文红着脸讷讷道:“苓哥哥,作诗,作诗我还不会呢,画也画的没那么好。”
江云苓却笑道:“没事儿,就随便画画,反正都是咱们家里人,也没人会笑话你。”
既如此,霍文只好回屋去拿了笔墨来。
作诗他是不会的,于是便在灯笼上写了几句讲中秋团圆的诗,后来还在江云苓的鼓励下,在一面素布的左下角落笔画了只小兔。
虽说不见得多有意趣,但好歹也有几分神似。
画完以后,江云苓将灯笼提起来看了几眼,而后笑着点了点头:“不错,这样看起来一下雅致多了。”
得了鼓励,霍文也觉得有信心了些,正好霍青那头又扎好了一个,于是便主动从大哥的手里将灯笼拿了过来,提笔在上头写写画画了起来,到后来江云苓看的也有些手痒,便也朝霍文要了一支笔,自己也提笔画了起来。
霍青见他俩玩得高兴,眼睛唇角都翘起来了,他自己也扬眉笑了一下,没管,安安静静的糊灯笼,让他们俩玩去了。
一下午做了六七个不同颜色的灯笼,到差不多的时候江云苓抬头一看,见时候也不早了,于是便放下笔,也不再玩了。
他该去灶房做晚饭了。
别说霍青,连江云苓自己前些日子都忙坏了,今日难得过节,合该吃顿好的犒劳一下自己。
中秋前后,正是鸭子长得肥美的时候。
他们春日里养大的那一批鸭雏如今正是下蛋的时候,自然是舍不得杀来吃的,可鸭圈里还有一只之前他们成亲时村里人送来的鸭子还没吃呢。
于是江云苓喊着霍青去鸭圈里把那只大白鸭给捉了,打算今日炖一道冬瓜老鸭汤喝,一家人也都补补。
除此之外,霍青前两日还在城里买了几只大螃蟹来,一直养到今天。
秋天同样是吃螃蟹的季节,三只螃蟹在木盆里挥着钳子张牙舞爪的,不时从水底吐几个泡泡。
这些蟹和他们平日里在河里捉的小蟹可不同,虽然也叫河蟹,可一只就有人的巴掌那么大,他们平日在河里哪里能摸到那么大的蟹。
秋日的螃蟹一般都有膏或是黄。公蟹称之为膏,蟹膏吃起来口感绵密润滑,但带着股淡淡的腥味儿,然而喜欢吃的人偏就喜欢吃这种腥味,而母蟹则称之为黄,蟹黄是橙黄色,味道鲜香里还带着点儿油脂的感觉。
霍青买的这三只螃蟹里,有两只是母蟹,一只是公蟹,从螃蟹的肚子就可以看得出来。
公蟹的肚子是尖的,母蟹的肚子是圆的,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