蛀过的痕迹,闻着也没有发酸的霉味儿,江云苓还用指甲轻轻的压了一下,很快,一层金黄色粘稠的蜂蜜便顺着从蜜巢的孔流淌了下来。
霍长宁更是直接,见没有虫蛀也没有发霉,便直接捏了一下块放到嘴里去嚼。
“嗯。”甜甜的醇香让霍长宁喜的弯起了眼睛:“好吃,这里头还有不少蜜呢,应该是刚废弃不不久的。”
话落,他又掰下一小块递给江云苓:“苓哥儿,你也尝尝。”
于是江云苓也尝了一块。
新鲜的蜂蜜吃起来比放了一段时日的蜂蜜吃着味道更润一些,还带着股淡淡的花香,一点也不腻嗓子,江云苓也很是喜欢,还掰了一小块给金点儿吃。
蜜巢难得,刚废弃的空蜜巢就更难得了,今天他俩当真是捡了个大便宜了。
蜂蜜金贵,两人都不舍得多吃,尝过味道以后便拿了几片大叶子将蜜巢包了起来塞进竹筐里,等下山回到家再把里头的蜂蜜刮下来。
两人这一趟上山,收获不俗。
丰收的喜悦显得那被竹筐上的粗粝麻绳磨破的肩膀都不那么疼了。
————
转眼便到了该收秋稻的日子。
稻田里一片金黄,一颗颗谷粒变得饱满坚硬,金色的稻穗在阳光下闪闪发光,风一吹,远远的便能闻到一阵稻谷的清香。
同割麦时一样,割稻子时同样是要抢时间的。
今年稻子成熟之前连着下了好几天雨,可把村里好些人吓坏了。
成熟的稻谷里没多少水分,这一下雨,谷粒吸了水,还没割下来都有可能直接抽芽,要是雨后又碰上高温,又容易发霉。
稻谷的价钱可比麦子值钱,这要是发芽发霉了,那可比损失一亩田的麦子还要叫人心疼。
幸好雨下了几天之后就停了,这几日,地里的水稻相继都熟了,于是村里人便纷纷下田割起稻子来。
虽说割稻子也是一样的繁琐,然而大伯家却没喊霍青去帮忙了。
他们的水田只有十亩,家里一共有五个劳动力呢,不到三天的功夫就能弄完。
村里大多数人家也是这样,同水稻相比,麦子才是他们这儿主种的粮食,且秋收不比夏天割麦子的时候那么热,总的来说已经算是轻松多了。
大伯不用他帮忙,霍青倒也乐得清闲,于是便往山上跑的勤。
趁着如今村里人都在忙着割麦子,山里的柴火,青草,野果等等,都没人捡,他正好能趁机多弄一些回来。
如今家里的牲口是越来越多了,临近入冬,打草反而成为了每天最重要的活儿。
这一日下午,天气不冷不热,天上时不时飘来一片云遮挡阳光,风一吹来还挺凉爽的。
趁着阴凉的时候,江云苓去灶房里把他之前腌下的南乳坛子抱了出来,放在屋檐底下的阴影处。
南乳成日放在灶房里也不行,有时也得抱出来见见风,只要别叫太阳直晒着就好。
抱完南乳坛子以后,江云苓又提了张小马扎出来,自己拿着个大竹匾在挑豆子。
家里豆子前些日子已经打下来了,他想给给霍青两兄弟做一缸黄豆酱吃,趁着今天有空,便先把豆子挑一下,坏了瘪了的豆子不要,剩下的再拿木盆泡着,泡软了才能晒酱。
他这头正忙着,霍青背着一大筐青草进屋了。
刚割下来的青草带着一股湿润的泥土香气,但这些青草都得晒干了以后作为入冬时用来喂养牲口的干草。
一进屋,抬眼便是屋檐底下整整齐齐的十几坛南乳,霍青忍不住笑了。
因江云苓这回一次做了二十斤的南乳,弄得家里的坛子都不够了,他还特地到镇上去买了一回。
不过这些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