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也还有别的医馆,咱们再多走几家试试不就行了。”
这么说也对。
霍长宁和李氏一样,也是个心里不怎么存事儿的性子,很快便想通了,于是也笑了起来,两个小哥儿又背起竹筐往其他地方走去。
一路上,江云苓问起了他心里想的另一件事:“长宁,我记得曾听霍大哥说过,小文现在吃的药都是从宝济堂开的,这纪大夫给人瞧病,一直都是这样的吗?”
一提到纪文山,霍长宁一张脸便忍不住皱了起来,摇了摇头,闷闷道:“其实我也不太清楚。”
对于农户人家来说,平日里其实是是很少会到医馆来瞧病的,抓药的钱就不说了,光是看一次诊诊费动辄就得小几百文,一般人家哪里舍得。
平时若是有些什么小病小痛的自己熬一熬也就过去了,除非是什么伤筋动骨的大毛病才会到医馆来。
霍长宁:“但我知道宝济堂如今的坐堂大夫是三个月前才来的,以前的坐堂大夫不是他,是一位姓孙的大夫。孙大夫还在的时候,人可好了,有时候还会给城里那些看不起病的穷人开义诊呢。”
这么一对比之下,显得方才的经历更糟心了。
霍长宁也有好长时间没来过宝济堂,并不知道如今的坐堂大夫纪文山竟然是这样的人,想了想,也有些担心起来,转头看向江云苓道:“苓哥哥,你说这纪文山这样的人,能给人好好瞧病吗?他会不会给小文乱开药啊。”
这其实也是江云苓心里正担心的问题。
虽说生意上的事儿并不能说明纪文山的医德有问题,然而这样一个市侩刻薄又爱占便宜的人,当真能够好好给病人瞧病吗?
江云苓的心里隐隐有些不安,在心里记下了这事儿,想着以后有机会得找霍青问问。
——
除了集子之外,霍长宁对白柳县其他的地方也不太熟,两人接连跑了好几处,最后还是得了个在城里跑闲的人指路,这才在一个偏僻的小巷里找到一间小医馆。
规模与宝济堂自然是比不了的,甚至都不能算医馆,只能叫做医舍,然而门口来往的人却不算少。
瞧着那进进出出的人的穿着,没什么达官贵人,更多的都是附近巷子里的街坊,倒是和他们家原先在兴宁镇很像。
小巷子里的医舍却还有那么多人来,想来这大夫是有些医术的,于是江云苓进去问了一下。
坐堂的是个胡子花白的老大夫,面相和蔼。听说他的来意以后,老大夫先是瞧了他带来的药材,见品相和处理的都不错,便给了个还算公道的价格。
金银花藤八文钱一斤,板蓝根和桔梗六文一斤,黄精和防风八十文一斤,柴胡则一百文一斤。
虽然没有达到江云苓之前预期的价格,但也算合适,于是江云苓便卖了。
这个时节,山里能找到的草药还是以金银花藤,板蓝根和桔梗这类便宜的草药居多,各都有个两三斤的,而黄精,防风和柴胡则比较少,尤其是柴胡,晒干以后只得了三四两。
然而这些所有的药材加在一起,一共也卖了一百九十六文。
至于霍长宁,他挖的少,只得了四十三文。
老大夫收了药,对江云苓说下次如果还有这样的药材还可以拿到这儿来卖,江云苓点头答应了。
一下就了那么多银钱,虽说回到家也要交到他娘的手里。但霍长宁还是高兴的不得了,双眼放光,不住的夸江云苓厉害。
江云苓弯了弯眼,握紧了手里的钱袋,心里也十分高兴。
这么多铜板拿在手里还是有些分量的。这还是他来到霍家以后赚的第一笔钱。
快二百文呢,这个数字对于农户人家来说可是一笔不小的进项了。
靠着采挖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