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脸你不要,那你就受着吧。”
贺清妧又恢复成那个跋扈的贵女,她要折断叶云峥的躯骨,叫他痛苦,以此偿还自己多年的委屈,所以,她不会和离,毕竟她还没讨回来呢。
叶云峥瞧她的目光像是要把她活剥了一般,冰冷又怨恨,仿佛遭受了莫大的羞辱。
贺清妧笑了笑:“这么瞧我做什么,你不是不乐意我对你好吗?”
矜窈瞧着院去的马车出了神儿,她刚刚瞧见了叶云峥,憔悴了很多,寡言少语,浑身一股阴郁气。
看来生活的变故对他打击很大啊。
不过那都是他咎由自取罢了,矜窈撇撇嘴,
“你为何看的这么认真。”耳边低沉的声音打断了她的出神。
“啊?我有吗?”她不过是多看了一会会而已,哪有很认真。
“嗯,你方才还踮着脚看叶云峥。”贺安廷板着脸无情的点了出来。
她哪有踮着脚,不对,他怎么发现的。
矜窈一脸你认真的吗?
“我是看他有多惨。”矜窈不屑的哼了哼,偷偷摸摸地拧了一把他劲瘦的腰身,“贺大人,你心眼比针眼还小,我看是不是吃醋了,不好意思说啊。”
她很直白地戳破了他的故作姿态。
贺安廷眉头深蹙,顿时闭嘴不言,无论矜窈怎么拧他都不说话。
明明就是吃醋还不承认。
矜窈对他这这姿态相当不满,但每次都被他轻飘飘的忽悠过去了。
“你外祖父今日进京了,请帖已经递给了汴京各府,你看看你媳妇,可要出来见人?”
贺安廷看了眼她的肚子:“见一见咸安郡王府的人就是了,对外说她害喜厉害,不宜见外人。”
矜窈等县主走后问他:“郡王妃会不会把我的秘密说出去。”
“不会,她不敢。”贺安廷干脆道。
矜窈放心了,贺安廷告诉她:“要是碰见上次那事,有人找你麻烦,你就直接骂回去。”
矜窈震惊:“啊?这不好吧。”
怎么能骂人呢,太不体面了。
“但凡敢找你麻烦的,就是坐船进京颠簸傻了,傻子而已,你骂他们他们不记仇。”贺安廷轻轻嗤笑。
矜窈震惊之余还有些钦佩,贺安廷正色了跟她说:“你不必退让,你切记,但凡你退让了就是我退让了,岂不是颠倒了尊卑。”
唉好难。
矜窈嘴上应道:“知道了知道了,叫云巧说好了,我嘴笨,她嘴利索。”
云巧在旁边听了全部,赶紧说:“姑爷放心,奴婢肯定会把主子护得好好的。”
这回得了吩咐云巧可不怕得罪人了,贺安廷目光赞许。
他转身余光似乎瞥见了什么,神色一顿:“你今日是不是忘了穿什么。”
矜窈还在苦思冥想呢,冷不丁被他一提,心头一紧:“什么?”
她此地无银地裹住紧了披风:“你什么也没看见。”
贺安廷顿时眸光深深:“为什么?”
“哪有什么为什么,别问了,你都没有事要干吗?”矜窈真是奇了怪了,前两天还忙来着,怎么这两日一点事都没了。
他这个首辅不该是每天从早到晚跟陀螺一样吗?
“什么叫没有事干,注意你的话语,不要转移话题。”
矜窈被逼问的脸都红了。
“就是……就是有些不太合身,云巧在重做呢。”她嘀嘀咕咕。
“不穿很好。”他悠悠道。
“正经一点,现在还在外面。”矜窈水润的眸子轻轻一瞪,那含羞带怯的模样宛如一只勾人的小狐狸。
夫妇二人慢悠悠的往观澜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