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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摁在了地上,矜窈赶紧进了屋,登时瞧见了让她腿软的一幕,李师师倒在地上不省人事,腹上还有一个大血窟窿。

矜窈颤抖着声音喊:“快叫大夫来。”

而后矮身伸手颤颤探了探她的鼻息,还有喘气,她松了口气。

冷汗布满了她额间,云巧去喊了人来,府上顿时乱作一团,大夫来的很快,几乎是被护院架着来的。

矜窈吓坏了:“大夫您快救救她,快救救她。”

她再单纯也知道李师师的夫君不简单,出了事儿……贺府吃不了兜着走。

云巧给她披上厚厚的斗篷:“少夫人别怕,多亏您来的及时,现下大夫来了,李姑娘肯定会平安无事的。”

矜窈靠在她怀中,坐在院中的太师椅上守着,贺安廷来时步履生风,眉宇间凝着寒霜,浑身气势像是要杀人一般。

齐越与叶云珩跟在身后,同样面带担忧。

矜窈耳朵动了动,懵懂抬起头,下意识起身扑了过去。

“夫君。”娇滴滴的妇人抱住他的腰身,哽咽的喊。

贺安廷拥着她摁到怀中轻轻拍着后背,目光凛然问那护院:“行凶者呢?”

“已经看押起来了,属下也已审问过了,死活不说,云巧姑娘说是散步时夫人瞧见她鬼祟,不放心便叫我们跟了过来。”

“应该是跟着哪一位官眷混进来的,目标很明确,就是李氏。”齐越低声道。

“宴席鱼龙混杂,人多的很,排查起来难如登天。”

县主也听闻了这桩事,急急赶了过来:“天老爷,府上怎会发生这种事,这姑娘究竟是什么来头?”

事到如此,齐越也就不瞒了:“我们奉官家之令,安顿这位姑娘,官家心属这位姑娘,又碍于朝政暂且无法立后,这风声传出去了,那些不安分的老臣必定会想法子解决掉她,做掉任何妨碍家族女人争夺后位的障碍。”

寥寥几语县主听明白了,脸色骤变:“完了完了,出了这等事,贺府……怎可能不被迁怒。”

矜窈缩在贺安廷怀中,男人宽厚的胸膛很有安全感,她也逐渐平静了下来,扶着腰身陷入了沉思。

李姑娘就是个牺牲品。

如果那位天子,真的这么心属看重,怎么会舍得叫她躲躲藏藏这么久。

宫内难道不比宫外安全吗?

贺安廷紧紧揽着她:“迁怒便迁怒,人没看好是我的过错。”

县主话都说不出来了,捂着心口直叹气。

两刻钟后,一道烟灰白的身影来到了海棠苑,脸色阴沉如墨。

院子里乌压压跪了一片,矜窈也不例外,她偷偷抬头看萧宗齐,很快,屋内的太医与大夫一起出来了。

“姑娘性命无忧,多亏发现的及时,血也止住了,不过还得看看前几日会不会高热,然后按时吃药、换药,静养便好。”

萧宗齐松了口气,烦躁地揉了揉眉心。

“陛下,今日是臣失职,请陛下责罚。”贺安廷平静的请罪。

萧宗齐冷笑:“你确实该责罚,贺卿,明日宣阳门前,鞭笞之刑二十下。”

“是。”贺安廷没有丝毫犹豫,接下了惩罚。

矜窈突然颤颤巍巍地抬起了脑袋:“陛下。”

她声音跟猫儿似的,还很小,萧宗齐刚开始都没听见。

贺安廷蹙眉瞧她,矜窈又鼓起勇气叫了一声,萧宗齐见她怕的要死还叫自己,故意道:“怎么,你也要与他一起受罚?”

“不是,陛下且听我……臣妇一言,方才我与婢女在外散步,忽见那刺客鬼鬼祟祟,便立时叫婢女喊了护院,去海棠苑摁住了刺客,幸而李姑娘福大命大,性命无忧。”

“所以能不能功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