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周围的护卫,一点也没把自己当外人。
护卫们一时没动,直到马车里传来了声音:“裴潇。”
“是。”
人都带回了县衙,也没得热闹可看了,街上围着的人很快就散了干净,但也有那好凑热闹的,转身马不停蹄就朝着县衙去了。
莫名其妙就被人带回衙门的张女君一路上脸色铁青,她没想到好不容易寻来的礼物,竟然还会有这些麻烦事不说,说不定最终还鸡飞蛋打,什么也落不着!
人和马车是差不多一起进县衙大门的,只是黎峤进了大门就被被带进了大堂之上侯着,没有机会再看见他的主人。
“啪!”的一声惊堂木响,也惊的他勉强回了神。
孟县令已然换了官服,正经了神色道:“堂下何人?所告何事?”
黎峤跪下道:“回大人,草民名叫黎峤,原本家住江州府城南双桂巷,自出生以来,一直与姥爷相依为命,一年前姥爷去世,一个月前双桂巷的吴大金将草民打昏后卖给了花月园为……奴,”他说着顿了一瞬,这才继续道:“吴大金不过是草民姥爷的侄媳,未曾对草民有过半分养育之恩,却掠卖草民为奴,还请大人为草民做主!”
他说要后,孟县令就看向了跪着的张女君。
张女君忙道:“回大人的话,草民叫张怀,只是一个路过的蜀南商人,做布匹绸缎买卖的,七日前才到江州府,一直住在蜀南会馆,今日才在花月园买了他,至于掠卖人口之事,小人并不知情啊,大人明鉴!”
孟县令:“来人,去双桂巷把吴大金和花月园管事做主的都拿来!”
衙役很快便将人都带来了,一个浑身不修边幅,眼底青黑的女人和一个风韵犹存的中年男人。
那女人就是吴大金了,只是她是双腿软着被带进来的,而花月园的嬷公被带进来是却并不怎么拘束,脸上甚至还带着笑容。
一上大堂一阵整齐划一的威吓声吓得吴大金顿时瘫软在地,完全不知道自己究竟是犯了什么事,竟然被人抓到了衙门!
“大人饶命!大人饶命!小的什么事也没犯啊,大人饶命啊!”一边说着她便自己吓的两股战战,浑身冒冷汗了。
“你就是吴大金?”
“是!小的是、是是吴大金。”
“本官问你,一个月前,你可是打晕黎峤,将人卖入了花月园为奴?”
“啊?”原本几乎趴在地上的吴大金没想到会被问这个问题,下意识抬头就看见一脸威严的县令,忙说:“对,对啊,”说着好似突然反应过来什么,忙又连忙道:“那赔钱货是不是闯了大祸了?我就知道那贱皮子不是个安分的,大人!那不管小的事啊!小的不知道啊!小的冤枉啊大人!”
孟县令惊堂木一拍!见人吓得瑟缩,才冷声道:“你回头看看,左边可就是你卖的黎峤?”
吴大金战战兢兢回头看,黎峤面无表情。
“大人!这就是黎峤就是那个贱小子!大人快抓了他吧!”
“很好!来人,犯人吴大金对一个月前掠卖人口一事供认不讳!杖一百,徒三年!即刻行刑!”
衙役立刻上前拖着人就去了大堂外,吓的吴大金惶恐震惊道:“大人大人!什么掠卖人口?!黎哥儿是我家小子!是我自家的小子啊!我没有拐卖人口啊!大人冤枉啊!”
孟县令冷声道:“别说你只是他表叔妻,就算今日你是他生母,掠卖人口,逼良为奴的罪责也是逃不掉的。”只不过这种事大多都是民不告官不纠而已。
说完挥了挥手,衙役便两人强拖了出去,当场便拖了裤子,行杖刑!
“啊!冤枉啊大人!小的没有卖他,没有卖他为奴啊!小的、小的是为了让他以后都能过荣华富贵的日子,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