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王妃。
算了。
还是再耐点心,废两句话。
司马璟敛下眼底冷戾,握着长剑的手却是加重力气,刀刃瞬间更深了半寸,疼得肃国公嘴唇都发白,哆哆嗦嗦道:“阿璟,你是疯了不成?你这样做,对你有什么好处!”
他道:“是,我是有私心不假,可是、可你若是愿意与我合作,皇位就是你的了!难道你不想当皇帝么?你父皇在世时,可是对你寄予厚望,若非司马稷从中作梗,你早就从戎狄回来了,何苦在戎狄多吃几年苦?”
“还有那些谣言,我是散播了谣言不假,但对你不利的谣言都是司马稷的手笔,是他……啊!”
话没说完,剑光翻飞,肩头一阵剧烈刺痛叫他顿时惨叫出声。
站在后头的云冉也被这叫声吓了一跳,探头看去,便见司马璟竟一剑刺穿了肃国公的肩头。
鲜血顺着剑身滴滴答答往下流,空气中也霎时弥漫着血腥的气息。
云冉看着那殷红的血,眼皮一跳。
不行。
见血就难受。
她赶紧收回脑袋,又拿手指轻轻戳了戳司马璟的后背,小声道:“殿下别杀,押进牢里,让国法来杀。”
她知道肃国公这种人便是千刀万剐也死不足惜,但她不想让司马璟手上沾人命。
司马璟也明白她的意思,轻轻嗯了声,而后拔出长剑。
再次架上了肃国公的脖子,做最后一次通牒:“你下令围宫时,你的八千私兵已经被禁军围困在城外营地,半个时辰前便已尽数投降。此刻你殿外的亲信,也已被梅花内卫包围。至于那些混在南衙北衙的戎狄细作,已被绳之以法,捆在各大卫所,听候发落。”
稍顿,似是想到什么,他看向肃国公:“你也别想着戎狄人会来救你,两月前我已命人将戎狄意图不轨、与朝中权贵勾结的消息散播出去,想来如今各大关口的将领也都加强了防备,进入应敌状态。除非戎狄人真的已经做好了与大晋全力开战的准备,不然……”
他薄唇微勾:“你就是个失去作用的弃子,无人再会帮你。”
“怎么会、怎么会……”
肃国公眸光剧烈闪烁,看着眼前这张艳若鬼魅的脸,真的见鬼般,难以置信:“你怎的那么早就做了防备?”
司马璟却懒得再与他废话。
事实上,若非云冉执意以身入局,他只想将这些烂事都抛给文宣帝和赵太后。
王妃责任感太强,连带着他也得做个勤快的“好人”。
如今该说的都说了,该解释的也都解释了,他只想趁着月色尚好,与王妃回府过中秋。
思及此处,司马璟侧眸,扫过殿中黑甲兵:“肃国公恶贯满盈,大势已去。念尔等受他蒙蔽,误入歧路,我可给尔等三息。”
“三息过后,再不缴械,格杀勿论!”
他说着,一边示意梅花内卫将肃国公捆了,一边收起长剑,不疾不徐地数道:“三!”
黑甲兵们面面相觑。
“二——”
肃国公面色颓然地被堵了嘴,双手反缚。
“一!”
哗啦啦一片长剑落地,黑甲兵们纷纷跪地:“还请王爷开恩!”
便是有一两个刺头,也很快被梅花内卫制服。
赶在那几个刺头被抹脖子前,司马璟将云冉拉入怀中,将她的脑袋摁在胸间。
云冉的额头猝不及防撞在冰冷坚硬的银甲上,并不舒服。
但耳边那兵器碰撞和长剑划过皮肉的痛苦喊叫声,也立刻叫她意识到发生了什么。
还是死人了。
纤长睫毛轻颤了两下,又缓缓地垂下。
她其实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