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
“是是是,谁叫别人厚道有礼,还愿意认你这一门亲戚呢。”
云冉好歹掌握了小半年中馈,也清楚这肃国公的来历——
他是先帝的叔家堂弟,自小和先帝一起长大,据说年少时先帝还救过他一命,从此兄弟俩感情越发亲密。后来先帝驾崩,肃国公还哭晕过去,一病数日。
文宣帝登基后,也十分敬着这位王叔,如今这老王叔在司马氏一族也算是个分量不浅的人物。
“不过肃国公为何会突然提出让你入朝为官?”云冉不解。
司马璟沉默下来,想到一桩旧事。
那时他刚归朝,文宣帝替他办了个洗尘宴,广邀王公贵族、文武百官,很是隆重热闹。
他并不喜欢这些场合,寻了个机会离席,未曾想肃国公寻了过来。
一晃过去多年,司马璟一时尚未认出这位头发花白的老王叔。
肃国公却是上上下下打量着他,老泪纵横:“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啊。”
“先帝在时,心里一直惦记你。如今你终于回来,先帝在天有灵也能瞑目了。”
他说得动情,上前去拍司马璟的肩。
司马璟本能地避开,蹙眉警惕。
肃国公见状更是难受,摇头叹气,最后又道:“你父皇闭眼前最是放不下你,如今他不在了,你日后若遇到什么难处,便来与王叔说,王叔定然全力相助。”
自那日后,司马璟再无与肃国公私下谈话的时候。
他对这位王叔也毫无在意。
没想到时隔多年,他倒还惦记着他。
“大抵不想看我太清闲。”
司马璟轻描淡写道:“上了年纪的人大都如此。”
云冉:“……”
岂止上了年纪的人,她这个没上年纪的见他成日待在府中,不是看书就是抓着她亲亲抱抱睡觉,也很想劝他一句:“不然你找点事做吧?”
哪怕像她四哥一样,每日琢磨吃喝玩乐,那也是个充实富足的纨绔。
可他既对吃喝没兴趣,也对玩乐没想法——
沉迷女色这一点,还是新开发的爱好。
可他也不能专攻这一个爱好啊!
当务之急是给他找点健康积极的事做。
肃国公这条谏言,当真是瞌睡碰到了枕头,云冉一时难掩期待地问道:“那殿下如何想的?愿不愿意入朝为官?还是说,陛下已给你派了官职?”
司马璟见她两眼亮晶晶的放着光:“你希望我入朝为官?”
云冉点头:“嗯!”
司马璟:“为何?”
云冉自然不会傻乎乎说出真实想法,只眨了眨眼道:“我见我爹爹和大哥穿官袍都很是英伟,殿下长得这般好看,若穿上官袍定然比他们还要潇洒倜傥。”
千穿万穿,马屁不穿。
饶是知晓这小狗腿又在给他戴高帽,司马璟嘴角仍是轻翘了下。
“我应下了。”
话落,果见云冉眼睛更亮:“真的?那是什么官职?”
司马璟:“官职未定,还得等上头那人斟酌一二。”
云冉:“没事,反正有官做就好。”
司马璟:“若我真的任了官职,每日便得早起上朝,直到傍晚方能回府。且除了休沐与年节假日,其他日子都无法待在府中……”
云冉:“嗯嗯。”
好处都说完了,坏处呢?
司马璟:“……”
旁的女子都是“悔教夫婿觅封侯”,她倒好,一副巴不得他赶紧出府的期待模样。
委实可气。
“我不在府中,你就这样高兴?”
司马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