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浪费美食,心底也满足地松口气。
钱似锦恰好挨着云冉坐,见着寡言清冷的景王爷今夜几乎是对自家小姑子有求必应、百依百顺,不禁笑嘻嘻与她咬耳朵:“真没想到你家殿下瞧着冷清冷心,却也是个耙耳朵。”
云冉疑惑:“耙耳朵是什么?吃的吗。”
钱似锦笑道:“是我们蜀地的方言,专指怕媳妇儿的男人。”
云冉恍然,却不赞同:“殿下才不怕我呢。”
她悄悄瞄了一眼拿喝个汤羹都万分优雅的男人,低声咕哝:“我怕他才对。”
钱似锦微怔:“有吗?”
明明打从小姑子夫妇俩踏入这间雅间开始,景王简直和云家的男人们一般,给媳妇儿拉椅子、夹菜、端茶、倒水、挑鱼刺、递帕子……一系列举止可谓是行云流水、无比自然,不知道的还以为他私底下找云家舅兄们讨教过。
反观自家小姑子,想吃什么吃什么,夹不到的给景王一个眼神,景王就立刻给她夹了——
这在云家倒是常见。
可放在外头,大都是妻子伺候丈夫,何况小姑子的丈夫还是王爷。
云冉却并未注意这些夹菜倒水的小细节,她看父亲是这般对母亲、兄长也是这般照顾嫂子,便以为这在长安算是正常的。
至于她“怕”司马璟,今日可算叫她逮住机会,好好埋怨一下三嫂了。
“三嫂你骗我。”
钱似锦错愕:“我哪骗你了?”
云冉见着大哥大嫂在照顾小侄子,三哥四哥在喝酒,司马璟在专心致志喝汤羹,似是无人注意她们这边,方才低声与三嫂狠狠吐了一番苦水,包括三嫂为何没告诉她,一次可以那么长,一折腾就是大半晚。
直听得钱似锦都傻了眼,一张脸也不禁发烫。
景王殿下这么天赋异禀的吗。
她原以为云泽那样的已经算是够折腾的了,竟然……山外有山,人外有人?
见钱似锦半晌不说话,云冉只当她心虚,哼道:“亏我那么信你,你只说舒服,却不说会那么累,以后再也不信你了。”
钱似锦:“……”
冤枉啊。
她真觉得和云泽做那事挺快活,方才真心实意地与小姑子推荐,谁能想到他们年轻人这般能折腾?
但也不对啊。
她和云泽刚成亲那会儿,岁数与小姑子夫妇差不多,如何云泽一次通常半个时辰,景王竟能长达一个时辰?
思绪纷飞了好一会儿,钱似锦低声道:“可能你们才刚开始,还需要磨合一阵?不然我叫你三哥给景王送几本书看看?”
云冉:“什么书?”
钱似锦红着脸,轻咳一声:“就和咱们女子压箱底的书差不多。”
云冉:“……”
她立刻想到她买的那些春册里的各种场景地点和姿势,毫不犹豫的摇头:“不了不了,你和三哥留着自己看吧。”
真叫司马璟学去了,遭罪的还是她——
她再也不做这些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事!
又坐了小半个时辰,云冉还是向往灯会上的热闹,闲坐不住。
司马璟见状,起身牵住她的手,与云仪等人道:“诸位慢坐,我与王妃先下楼逛。”
他一出声,在场无人敢反对。
何况上元节正是有情人约会的良辰,他们已经聚着吃了顿晚饭全了“团圆”之意,接下来分开逛也好。
云仪语重心长交代着云冉:“灯会再好看,也别乱跑,一定要跟紧殿下。”
转脸又拜托司马璟:“也请殿下多多看顾冉冉,莫要叫她走散。”
多年前的今天,便是因着一家人挤着去看大鳌山,挤着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