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的鼻梁擦过她的颈间细肉,嗓音沉哑得仿佛喉咙里蒙着一层细沙般:“为何?”
“你还好意思问!”
云冉轻喘的嗓音带着满满羞恼:“你是属狗的么,今早我起来,都咬破皮了!而且你亲得到处都是,东一块儿,西一块儿,你当我是画板呢。”
司马璟:“……”
昨夜黑灯瞎火,他并未窥见具体情况。
今早起来倒是想看一眼,但晨起本就火气旺,还是放弃了火上浇油的可能,去了净房。
如今听得她这般忿忿声讨,他撑起半边身子,道:“我看看。”
云冉:“……!?”
他怎的现下如此不要脸了,这种话竟也能直接说出口。
“才不要!”
云冉捂着胸,义正言辞:“这是能随便给人看的吗。”
司马璟:“……”
亲都亲过了,竟还不许看。
“此处的确不能随便给旁人看,可我并非旁人,而是你的夫君。”
司马璟起身掀开半边杏子黄缠枝莲纹的幔帐,外头昏黄的烛光立时照了进来,也微微照亮了云冉的模样——
锦绣鸳鸯枕间,娇滴滴的小娘子乌发迤逦,亵衣凌乱,一双乌眸被亲得水光潋滟,小巧樱唇更是红润微肿,此刻粉面通红,双手掩胸,一脸誓死不屈。
殊不知这清艳中又带着倔强的模样,愈发撩人心怀,难以自持。
司马璟也是在此刻才知,他的自制力并没有想象中那样坚定。
明知不该,视线却不可控般,沿着那修长白腻的脖颈子往下……
“我只看一眼破皮处。”
司马璟哑声道:“不碰。”
他嗓子都沉哑成这样了,云冉才不信:“不要,我自己看过了,只要你不再……不再这样那样它,它过两天就好了。”
说到后面,她的声音也越来越小。
司马璟眸色却是愈发深暗。
因他又想起昨夜这样那样它的感受,食髓知味。
“行了,明日还要去赶集呢,再不睡就起不来了。”
云冉被男人那幽暗又炽热的眼神看得尾椎骨都发麻,赶紧裹紧被子,朝里滚去:“我要睡了,你不许再闹我,不然……不然明日不给亲你,也不和你睡一块儿了。”
见她眨眼功夫便裹成个蚕蛹,司马璟一时失笑。
也不再提看一眼的事,重新扯下幔帐,将那蚕蛹捞入怀中。
云冉以为他贼心不死,挣了挣。
屁股却被不轻不重拍了下,男人清冽嗓音在耳畔响起:“就一床被子,你都裹了,想冻死我?”
原来是要被子。
虽误会了他,但他怎么能打她屁股!
“橱柜里又不是没有被子,你再去拿,干嘛非得和我抢。”
云冉咕哝着,但还是抵不过他“破茧”的力道,将被子分给了他一半。
不过趁着重新分被子的时候,她假装“不小心”踹了下男人的大腿,以报他打屁股之仇。
司马璟心下嗤了声“幼稚”,也没再闹她,只将人牢牢圈在怀中,低声道:“不许再动。”
“不然,就把你别处咬破皮。”
“……?!”
可恶的司马九。
不,司马狗!
云冉一边暗暗发誓“明日绝对不再让他亲了”,一边没骨气想着“别说,这人虽然狗了些,但火炉一样的身子冬日里的确是个宝贝”,很快就沉沉睡去。
听到怀中的小呼噜声,司马璟都有些羡慕她的睡眠质量。
在她头顶亲了下,他也阖上了双眼。
寒夜茫茫,好梦正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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