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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招招手,叫敬真过来,“见过你鹤辞师伯。”

敬真铁青着一张脸,念及当初江雁为他辩解过几句,倒好声好气地跟鹤辞致了礼。然而看向那群小孩儿,他说不服不了自己给出一张好脸色。

那群小孩叽叽喳喳又开始乱说。

“你看他那脸,啧啧,真是,冷着也这么好看!怪道明雪她会喜欢呢,确实挺招人稀罕的!”

“还真是,可惜了,被人近水楼台先得月咯~”

“呸呸呸,自己亲弟子也能下得去手,真恶心!”

敬真再听不下去,他横眉一步,“住口!”

跟他的声音同步响起的,还有鹤辞训斥的声音。但敬真的声音明雪更引人注目些,一群小孩被吓得直耿耿地瞪着他。

旁边来往的闲散仙僚,也尽被他这一声怒喝引去了注意力。

一时间十数双眼睛齐刷刷聚焦在敬真身上,可他浑然不觉,仍自愤怒着:“你们在胡言乱语些什么!谁准你们空口白牙污蔑他人清誉的!”

玉京长街上寂静如斯,唯有风轻轻,飘摇着千百万年来积在路上的灰尘。

明雪的声音低低的,“敬真,回来。不得无礼。”

敬真不肯,“师尊,她们这般肆意污蔑你——”

“怎么污蔑了?!哪里污蔑了?!我们说的是事实!”

一个声音响起,接着一个声音又响起。

“她实实在在那样做了,我们不能说吗?!”

“就是!是她先做那些恶心人的事的!又不是我们胡编乱造的!”

“你就是她那个姘头弟子,你自己说,我们说的哪一件不是真事?!”

敬真的脊背挺得笔直,直到近乎要折过去。

明雪看见他的手掌缓缓攥握一起,指缝里隐约闪烁着银蓝的光亮。

她慌忙上前一步,按下他欲抬起的手,“敬真,不得胡闹!”

鹤辞也着急忙慌地捂那孩子的嘴,“都闭嘴!一群混账东西,回去都罚禁闭!”

可他捂了这个漏了那个,孩子的声音尖锐地刺进敬真耳中。

“关我们禁闭就能消得了她和她弟子苟且的事吗?师尊莫不是本末倒置颠倒黑白了?!”

“对!对就是对错就是错,岂能因为她是道尊就轻轻揭过?先前她欺上瞒下肆意包庇她的弟子,难道师尊你也要包庇她的弟子吗?!”

鹤辞脸上简直是彩虹混战了,“放肆!”

敬真怒不可遏,哪怕明雪拉着他的胳膊也不能消减他的怒火。

他低头看一眼那只拉住自己的手,看见那手苍弱中带着病态的白,瘦到了近乎伶仃的地步,眼底的酸涩痛苦更无法忍耐。

他眼底红意汹涌,厉声斥问:“是我!亲是我骗她成的,洞房是我逼她入的,都是我做的!你们为什么不骂我!”

“她为人师表,不能将子弟教养的好就是她的错!子弟走错了路她非但不指正还肆意纵容,便是她失职失责!她何处无错?!”

“那我便没有错吗?!”

“谁说你没错了!”

“那你们为什们不骂我!为什么要这样侮辱我师尊!”

敬真简直要冲上去发疯。

一群孩子又怕又不服,躲在一起回怼声此起彼伏。

“她是师长,她当然要背大头!”

“现在因为她一个,那些飞升上来的人族都说我们不知廉耻罔顾人伦!可又不是所有师尊都像她那样□□!凭什么因为她一个就带累坏了我们师尊!”

“住口!”

“□□”二字,如烧红的铁棍,硬生生在他心上烙出滋滋的白烟,和焦腐的痕迹。

那群小孩还在说,“本来你们昆仑墟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