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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自己的剑来,咬牙切齿地朝她心口狠狠刺去!

明雪本不欲反抗,看着满手的鲜血,她宁愿死在这里。

至少,在这里能躺在师尊和师姐身边。

可轻絮不受控制地飞舞起来,不过瞬息,便将红衣少年击退在五步开外。

敬真却绝不肯后退,哪怕轻絮剑气凛凛,一道道划破他的衣衫,割出血肉,他也要硬顶上去:

“你还我师尊!!”

院中门人似乎明白了一点。

但绿衣女子转瞬之间又消失不见后,他们又愣在了当地。

予瑶冷笑连连,走出来,她看向因扑了空而跪倒在地的敬真:“敬真,你这是要包庇你师尊吗?”

敬真不明所以,只知这人语气不善,似乎在诋毁师尊。他怒目横眉,愤然而出,“刚刚那人杀了我师尊师祖并师伯!你们为什么不阻拦她!”

夜雨如织,敬真破烂的衣衫被风吹得咧着大嘴直忽闪。

即使如此,他依旧能感受到来自对面很多人的敌意。

“真是那个人杀了你师尊师祖和师伯吗?”予瑶轻挑眉心,“还是说,是你师尊残害同门,欺师灭祖,又要你来配合她演这一样一出可笑至极的戏来掩盖自己的罪行!”

敬真愕然震悚,万万想不到旁人竟会这么看待此事。“此人闯我山谷杀我师尊,这难道不是一眼看见的事实吗?!我师尊尸体尚有余温,你们不随我前去杀敌就罢了,岂能在此地胡言乱语辱我师尊!”

“那你师尊呢?”予瑶侧头看向他身后,“那里躺着的,我只看到有道尊和明月仙尊。既然你说是那个人杀了你师尊,那你师尊的遗体呢?”

转动手中长剑,敬真恶狠狠地盯着阶前的雨花,“是那个人,是那个人杀了我师尊又把她带走了!”

“列位听听,这不可笑吗?”予瑶嘴角一咧,“既然她杀了你师尊,那为何又要将你师尊的肉身带走?为何又要变成你师尊的模样佯作无辜?”她感到十分好笑,“难不成,是这人天生喜欢变成自己杀死的人的模样吗?”

她讥嘲地笑,敬真心里百般不服与愤怒,却无法言说。他知道,他如今说什么他们都不会信的了。

予瑶的言辞比他的要有号召力得多,他忿然说了许多,他们却只能听得到自己想听的。结合着予瑶的话,他们已经在心里下了定论。

灼灼目光在不绝的大雨中显得尤为可怖,敬真被重重的敌意压着,不由自主地朝后退了两步。

他年纪小,不能明白此刻一步也不该退。

退出去这一步,便是往后无数步的开端。

众人见他踉跄着后退一步,便更加觉得他是心虚,更加证实了他们的猜想:明雪走火入魔,欺师灭祖残害同门。

如今这十恶不赦之人已经逃逸,无法寻踪。昆仑墟门人相视片刻,齐齐出剑,将剑尖指向了廊下的少年!

既然他师尊跑了,那没关系,师债徒偿,杀了这孽障的徒弟来告慰亡者,也是一样的。

正待动手,忽见东山一道白光闪过,云头上扑棱棱滚下来几个人。

予瑶看去,却正是留在昆仑墟看守的人。

那几人皆身负重伤浑身血污,急匆匆赶来向众人禀报:明雪仙尊刚刚突袭昆仑墟,对留守昆仑墟的门人肆意杀戮!昆仑墟上如今已经没有活人了!

电闪雷鸣之际,家眷亲朋留守昆仑墟者几近崩溃,纷纷抽剑回身,跌跌撞撞地向着昆仑墟奔去。

小院里已剩下不多人,零零散散十数个,纷纷提剑在手,怒发冲冠。

明雪站在廊下,半边身子被雨水打湿,她不觉,唯有眼中映着乱雨跳珠的光亮。

阴风一阵,明雪凄惶抬头,看向院中咬牙切齿相互谈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