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口，晚上则来工厂门口叫卖。

前段时间许方林和叶云安在集市摆摊, 隔壁老板就提醒过他们, 这个秦麻子不是好相处的，但是那次两家相距比较远，秦麻子只是听说集市上来了个新商户, 没等他去打探，两人就收摊走了。

那次晚上在夜市，亦是如此。

杏脯和糖葫芦都是甜的，工厂里干活的年轻人们人手一小袋甜蜜蜜的杏脯, 自然就没人再去光顾糖葫芦了。

秦麻子孤零零的站在路口，喊破了嗓子，也只卖出去一两根，实在是不开张啊。

反观叶云安红红火火的生意，他是第一个坐不住了。

“糖葫芦哎——糖葫芦——”他先是凑到围在叶云安摊位周边的人群之中，一边打量一边叫卖，企图能吸引到一些目光。

“让一让。”

他举着草靶子往里挤，上面插着的糖葫芦戳到人就会弄上一片黏糊糊的糖，于是人们都尽量躲着他，叫他让开一点。

然而秦麻子才不管这些，还是自顾自往前挤，惹来不少不满的目光。

“大爷，你也想买啊。”叶云安注意到这边的骚动，干脆先让这大爷赶紧买完离开，省的他影响生意。

“我还以为是什么名堂，原来就是卖果干的。”

上来就挑刺，看来这是找事来的，许方林也不惧，正好能宣传宣传自家产品。

“大爷，市面上卖果脯的的确很多，但是咱们家的还是有些不同。”

他拿起一枚杏脯，从中间撕开，溏心的杏干简直要流出蜜来。

围观的路人都要流口水了。

“这都是新鲜杏子现摘制作的，只选个大饱满的果子，那些个生虫的，烂掉的，绝对不会掺进去。又用了蒸晒的工艺和最好的白糖。”

虽然不是许方林做的，但他说起来也是头头是道：“不然怎么做出这么厚实的果脯呢？”

“是啊，他们家的杏脯和罐头里，一个烂果子都没有！”好多个曾经买过的客人都帮忙说话。

“哼。”秦麻子连看都不看一眼许方林展示的杏干，嗤之以鼻道，“谁知道你是不是编的。再说了，咱们谁不知道，今年的杏子可都是便宜货！不然他们舍得用这么好的果子加工？”

“一斤杏子多少钱，一斤杏干他们又卖多少？肯定是赚快钱的贩子，敛了钱财就跑，你们吃坏了肚子都没地方找人哟。”

“老头，你也是卖吃食的，应当是对各种原料的价格都熟悉的。”许方林不打算继续和无赖证明自己，“今年山楂的价格虽然和往常差不多，但是产出来的果子都是又大又红。而你手里的糖葫芦，用的都是歪歪扭扭的果子，个头也小，显然都是边角料。你看你裹了厚厚的黄糖，就是为了遮掩山楂不新鲜！”

他顿了顿，又说：“别说我们的杏脯比商店里还便宜些，就算是一般贵，我们的质量和口感也对得起价格。而你呢，才是真正黑心的商贩！”

闻言，周围的顾客们也窃窃私语起来。

整条街就只有秦麻子一个卖糖葫芦的，工人们有时候馋瘾上来了就只能买他家的。

可秦麻子做的糖葫芦，外面的糖特别粘牙，里面的小山楂又特别酸，吃的时候还要格外注意，因为山楂里容易有细沙一样的小虫子！

很多时候遇到烂掉的山楂，大家都是默默忍受，很少来街上跟秦麻子对峙，现在互相讨论一下，这种事情竟然经常发生。

“你你你……”秦麻子结巴了半天，有种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感觉。

“我的糖葫芦最起码干净！”他终于想到怎么反击，自己没理就恶心别人，“我可是亲眼见过果干是怎么做的。丢在地上晒，老鼠啊，蟑螂啊都在里面扑腾！”

“这果干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