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服服地闭上眼睛:“随你。”
就当是和领导出差了。
下午,一辆车驶出a市,冲上高速。
宋秋辞裹着毛毯,睡得很安稳。
那种雨后梨花味的熏香已经被沈晴野调得极其成熟,不腻不淡的香味陪着他入梦。
毛毯虽然不好看,但够暖和。
车内,英文歌的旋律温和,似是在人半梦半醒的耳畔边娓娓道来——
inthedarkwewe”(在黑暗中)[1]
"westandapartwewe.”(我们被迫分开)
他迷迷糊糊地做了好几个梦,还听沈晴野低声念了一句“快了,还有两公里,下了高速就到了”以及“刚好能赶上”和“文艺青年沈晴野来了”。
问号一个接一个从宋秋辞的脑海中闪过。
“neverseethatthethingsweneedarestartingrightatus.”(不知道我们需要的东西就在眼前)[1]
“youjustwannahidehidehide”(你一味地躲藏)
"evershowyoursmilesmile."(从不肯露出笑容)
梦中,男生的嘴角牵起笑意。
也不知道是什么电影,要跑这么远——
嘎——刺——
一道尖锐的刹车声,身体向前一扑,安全带紧勒住胸口,宋秋辞猛地睁开了眼睛。
视野中的画面在旋转,一辆卡车的车尾在他的眼中逐渐放大。
“沈晴野!”他大喊。
“别慌。”沈晴野声线压低,极快地瞥了眼后视镜。
他绷紧手臂猛打方向盘,右手挂档,一脚将油门狠踩到底。
嗡嗡——
引擎声轰鸣,宾利车飚出,高速下轮胎摩擦地面发出尖锐声响。
一道白烟漫天扬起,车身倒甩将近180度,沈晴野倒打方向盘,车反方向甩尾。
“……!”宋秋辞的后背猛地撞在椅背上,几乎能听见自己颈骨的咔哒声。
宾利几乎贴脸以刁钻的角度地躲开急刹歪斜的卡车,车尾与后车擦过,划出刺耳声响。
晃动的视线平稳,宋秋辞眼前一阵眩晕,耳畔嗡鸣。
车身甩上匝道,骤停下来。
几声车辆碰撞的巨响,刹车声不断,车载音箱不知哪里出了故障,音量抬了好几个八度。
“standalonewhenyouneedsomeoneitsthehardestthingofall."(世间最难的事情,是你需要帮助时却四下无人)[1]
"thatyouseearethebadbadbad.(你想到的只有痛苦的过去)”
一切都发生在短暂的两秒内,宋秋辞攥着毛毯的边缘,喘着气,胸口剧烈起伏。
“没事吧?”他听见沈晴野的声音。
这人的语速比平日里快了太多。
他有气无力地摇了摇头。
没事。
一只手绕到他颈后,找准几个位置,捏着他按压着。
“不好意思……”沈晴野的声音听着有点恼,“反应速度在,车技一般。”
沈晴野够冷静,反应速度也够快,把车甩上了旁边的匝道,直接躲开了后车的碰撞。
两人都没事,顶多宋秋辞有点晕车,还有点……联想到了不太好的记忆。
“喂,兄弟。”沈晴野降下车窗,冲告诉中央仓皇刹车的卡车喊,“你什么情况?”
“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