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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睡过去了。

她做了一个梦。

她梦见初入大学的那年秋天,自己被诬陷的时候,并没有出现别的人,可她仍然痴痴地望着一个方向,仿佛只要一直看着,她想见的人,就会晃着裙子,悠悠地走到她的面前。

但是整个大学,她都没有遇见那个人,毕业后,她回到楠城工作,过着寻常的生活,偶尔和家人朋友聚餐,只是她的心仍旧空落落的,总觉得差了些什么。

直到有一天,她所在的城市下了雪,她接着一片雪,化在了手心,消失得无影无踪,也就是那一刻,她听见有一个喊她的名字,是她心心念念的声音。

于是她猛地转过头,想抓住面前的人,可那人化成掌心雪,彻底寻不到了。

“裴今月——”

季晚眠嘴里喊着这个名字,吓醒了。

她心悸不止,缓了好久仍然难受,无论是醉酒的梦里,还是清醒的时候,都生出了一股强烈的念头——她想见到裴今月,就现在。

季晚眠感受到窗边吹来的寒风,便起了身,拖着疲软的身子,想去关窗,可就在她到了窗边时,目光一滑,看到一个小小的身影立在风雪里,手里提着什么,一个是在等人。

认出来是裴今月后,季晚眠鼻尖一酸,往后退了两步,低声骂了句“自我感动”后,拉上窗帘,决心不再往下看。

她拍了拍头痛欲裂的脑袋,坐了回去,看到手机弹出来的消息,心慌意乱地打开。

裴今月:「小眠,我买了点醒酒药,要是你需要的话,可以回我一下,我来找你,要是不需要,我一个小时后就走」

季晚眠叹了声气,关上手机,明明眼前依旧天旋地转,却还是打开了门,下楼去寻裴今月了。

她虽然脑袋晕,但又很清楚自己在做什么。

只要自己今天不回裴今月消息或是不下楼,她们很可能就这么结束了。

但季晚眠愿意清醒地做荒唐事。

就像以前的裴今月一样。

“裴今月。”季晚眠唤了一声面前人的名字。

裴今月惊喜地扭过头,明明冻得四肢都快僵硬了,却仍然一步步走向了季晚眠。

“这是我给你买的醒酒药,这是我之前用过的,一定没问题……”裴今月哆嗦着手,将怀里的东西递给季晚眠。

“跟我进屋吧。”季晚眠接过裴今月递来的醒酒药,埋头轻轻地说。

裴今月愣了半天,最后只吐出一个:“啊?”

季晚眠转过身,往酒店方向走,闷声说:“来不来随你。”

裴今月没再犹豫,连忙跟了上去。

季晚眠感受着身后人的步伐,心里想,自己真是疯了。

肯定是酒喝多了,风吹凉了。

不然自己怎么会生出这样的念头。

荒唐、失去理智、疯了……

怎么说她都好,但现在她的心里确实只想做这件事。

关上门,裴今月刚取下围巾和手套,还没开口说一句话,季晚眠便吻了上去,将其抵在墙角,不能动弹。

她吻得很用力,如同凶猛的海浪翻涌到了岸边,裴今月无处可逃,甚至有些窒息,最后,季晚眠松开前,狠狠地咬了一口,扯着裴今月的嘴唇发痛。

“小眠,你……”裴今月擦了擦嘴角,看着手上的血迹,心里仍然是在担心季晚眠,“你是不是喝醉了?还难受吗?”

季晚眠却没说话,牵起裴今月的手,让其坐在床边,而后俯下身,双手落在其肩头上,笑盈盈地说:“裴今月,我们已经三年多没这样了。”

裴今月咽了咽口水,想从季晚眠的手里挣脱,偏头,不敢看向其双眼,说:“小眠,你喝醉了。”

季晚眠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