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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当看到张永安惨死在山里的模样后,杜艳茹在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又不自觉生出些许恍然,毕竟张永安就是为了吃绝户才成为她们杜家的赘婿,如果没有那条突然发到自己手机上的信息,杜艳茹完全可以想象之后自己或者整个杜家会沦落到怎样惨不忍睹的地步。

再者跟随那张照片一起发过来的还有段奇奇怪怪的解释,顺着对方的说辞杜艳茹果真在家里找到不少让人看见就觉毛骨悚然的东西,又按照对方详细的教导处理掉那些东西,她才终于感觉心里没有那么七上八下落不着地。

然后当晚杜艳茹就收到自家外甥一通别别扭扭的电话,与此同时正因为那通电话,她才知道之前那条提示信息是谁发给她的。

听完杜艳茹沉重中又带着些庆幸的叙述,陆清戈反而缓缓摇头:“其实张永安完全是自作自受,他想通过玄学手段搞死你后拿下杜家偌大的财产,但同时自己也被一个邪道看中作为饲养厉鬼的小零嘴,我不过就是个跟过去捡了几个大漏的幸运者。”

但杜艳茹可不管这些,她真诚感谢小道长那日的提醒,才没有致使整个杜氏集团葬送在自己手上,不然真被张永安害死她都没脸去地底下见爱自己如珠如宝的父母。

“如今回想起来这两三年发生的事情,我就不自觉有种恍恍惚惚不在状态的感觉,但我又深深确定自己眼下是无比清醒着的。”完全无法用确切的言语描述出自己这段时间的感受,但在下一刻杜艳茹已经不自觉眼眶微微泛红,“三年前我父母在出门旅游散心时坠崖而亡,我跟姐姐怎么都不相信父母会那么突然离开人世,但央求警察查了很长时间,最后依旧确认我父母就是在观赏风景的时候失足坠落悬崖,再后来就是选中张永安做我杜家上门女婿的时间。”

短短不到三年的时间,整个杜家可以做主的人险些都要丧命,不管站在哪个角度看杜艳茹都觉得其中定有蹊跷,所以她才会在明知小道长要参加高考的重要时间,着急忙慌寻求一个可以跟小道长短暂见面的机会。

“单目前来看杜总身上应该再没有其他问题,不过这并不代表没有其他人对你下狠手。”陆清戈直直盯着杜艳茹略显艳丽的面容看了好一会儿,随即缓缓伸出一只手,“可以看看杜总的手相吗?”

杜艳茹自是毫不犹豫对着陆清戈伸出右手,在陆清戈沉默的几秒钟内,她心中不断惴惴不安打着鼓,旁边老老实实坐着的张承更是连半句话都不敢多说。

“观杜总面相三才圆阔而润,是典型的天贵者面相,再就是三停饱满,预示你从幼年到晚年都是极为顺畅的富贵命。”观过杜艳茹的面相,陆清戈指尖又轻轻划过对方掌心,“纹理分明、不冲不杂、不破不散,是极好的天喜纹,按理来说杜总应该父母慈爱、姐妹友善,万不会在青年时期失去父母双亲,又经受伴侣背弃……”

天喜纹顾名思义立身带天喜,主一生荣旺,一般这样的人都会多福多祉、家庭和睦,显然杜艳茹的生平经历跟她的面相、手相都对不上号:“虽说命格一道上并不是十拿九稳的事,但冲突如此之大可见绝对有玄门中人恶意作梗。”

哪怕心中已经有所预料,但从陆清戈口中听到一个确切的答案后,杜艳茹还是瞬间有种如芒在背、冰冷刺骨的危机感,她张张嘴巴刚想继续再说些什么,陆清戈已经朝她安抚地笑了笑:“杜总还是不够相信我,但凡利益交换,杜总能给我我想要的机缘,我自然就能给杜总一个满意的答案。”

说着陆清戈从自己的书包里拿出那柄她从徐兴昌手中得来的白玉拂尘,随即又将拂尘和一张符纸递到杜艳茹面前:“你父母双亲皆是被人用邪术害死,其中自然牵扯着断不清的孽力,回去后你将这柄拂尘和符纸放在二老灵位前,所有邪术很快会被反噬回去,到时你自然便知道是什么人害了你一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