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陆清戈自然不知道也压根不在意这点儿小事,又因为前段时间她一直将全部心神放在高考上,杜艳茹不好亲自果然叨扰,今天得了个好机会,她是自己开车按照大外甥发来的地址找到处于郊区的青云观。
“小姨,不是说好我过来接路姐就行了吗?”看到自家小姨抬脚意气风发踏进道观,张承立时惊愕抬眼望过去。
随意甩甩做了整整一上午的复古大波浪,杜艳茹冲着大外甥嫌弃撇撇嘴:“跟你那些朋友玩去吧,小道长这边我今天全程亲自安排。”
杜艳茹一手“过河拆桥”用得极其利落且毫无半点心虚之意,在赶走满脸不情不愿往外走的张承后,她才饱含恭敬敬意和感激地望向陆清戈:“这次多亏了有小道长帮忙,不然我们整个杜家是怎么没的估计都无人知晓。”
按照小道长那日的指示,从酒店离开后杜艳茹立刻自己开车回了趟家,在刻意支开家里那些帮佣后,她小心翼翼将白玉拂尘和那张符纸放在父母的牌位下。
父母离开她和姐姐已经快要三年时间了,很多人说再大的痛苦都会慢慢被时间所冲淡,这话确实很有道理,姐姐是个心思格外敏感又脆弱的人,无论为了整个杜氏集团还是为了姐姐,杜艳茹在两三年前都没有任何可以伤心难过、放纵自己沉浸在痛苦中的余地。
短短不到三年的时间,杜艳茹不仅将偌大的杜家支撑起来,更进一步拓展起一项又一项可以跟得上潮流时代的新型产业,凭着她铁血般的强横手腕和魄力,商场上那些眼高于顶的老狐狸哪怕再怎么心不甘情不愿都要对她露出真正折服的笑容。
但当她独自一人面对父母冷冰冰的牌位时,杜艳茹还是没能控制住自己那股浓烈到几乎可以将她彻底压垮的悲伤,哪怕为父母送葬那日都没有落下一滴泪的小女儿终于无法自抑趴在父母排位前痛彻心扉地嚎啕大哭,像是一个无比眷恋父母的孩子在无所顾忌尽情宣泄她这几年承受的所有委屈。
不知是一阵夏风无意间吹拂而过,又或许真有灵魂会在世间因为心中挂念而暂且停留,杜艳茹恍惚觉得有人轻轻抚过她的头顶,那种感觉如此熟悉、温柔又如此令人怀念,不知不觉她竟然趴在父母的牌位前沉沉睡了过去。
再后来杜艳茹也分不清自己有没有做梦,只知道那一觉她睡得香甜又踏实,等再醒来后整个人仿佛都轻松了不少。
“……之后没两天,我就收到一个世叔因突然重病被送到医院的消息。”说到这里杜艳茹眼中闪过一道浓郁的忧伤,但很快她语气里更多了些畅快,“那位世叔曾经是我父母最好的朋友,当初他因为投资失败公司险些破产清算,还是我父母帮持一把将他从深谷中捞起来,之后更是他在杜氏集团那些刺头股东不服我的时候,给予了我最有力的帮助,但到头来一切不过出于恶意的算计,他想要我们杜家家破人亡,想要我们杜家成为他的囊中之物,而因为备受帮持对他心怀感激的我自然成了供他吸血的血袋!”
大概这几天已经反反复复承受过无数次这件事情对她的沉重打击,在陆清戈面前一一叙述事情始末的时候,杜艳茹的情绪已经平复沉稳很多,甚至她眉宇间还带着显而易见大仇得报的畅快:“按小道长的说法他大概得了很大的反噬,医生说他已经没有几天活头,既然当初他的公司是我父母帮忙重新扶持起来的,那之后我会毫不留情将其收到杜氏旗下。”
对方公司再次经历破产清算或许对杜艳茹而言更加轻松畅快,但公司破产清算的同时注定会有很多员工会因此失去工作,在商言商杜艳茹可以做个心狠的商人,却也不想因为一己私欲去霍霍那些原本过得好好的员工们。
只在杜艳茹看不到的刹那间,一抹耀眼金光倏地融入陆清戈的心口处,在她为此神魂激荡的同时,那抹金光似乎也将整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