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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我们没有办理结婚手续?”

“不是……”哪有人才交往几个月就要生孩子的,反正她不行。

但她直觉不能这么说,只好另找了个理由:“是年纪太早了,我才27,你也才29啊……”

“早吗?我出生的时候,我父亲27岁,我已经比他晚了。”

“你父母结婚这么早?”姜与荷有点惊讶。

“嗯,结婚的时候,我母亲25岁,我父亲26岁。”

“是够早的……生孩子也够早。”

“这是他们的任务。”

“哦……”也是,豪门嘛,有生子kpi的。

她突然意识到了什么,瞪大了眼睛警惕地看着他:“你不会是想让我帮你完成任务吧?!”

“我、不、需、要。”他的脸色更沉了。

“那你急着要孩子干嘛……”松了口气,她白他一眼,“三十岁都没到呢。”

他俯下身,两手掐住她的腰,将她高高抱起,压在墙上。

看着她惊愕的眼睛,他缓缓说道:“因为它是锁住我和你的链条。”

走廊明亮的水晶灯下,他冷白色的脸颊像在发光,渐渐模糊成一团雪色。姜与荷有些看不清他的脸,除了那双墨玉般黑亮锐利的眼眸。

他仰着头看她,明明是虔诚的姿势,眼中却满是侵占的欲望。

像是被他的视线刺痛,她艰难地咽了口口水,有些迟缓地说道:“孩子……就只是孩子,它不是工具。”

“我还不适合当一个母亲,你……也不适合当一个父亲。”

“在你眼中,怎样才算一个合格的父亲?”他盯着她问。

这个问题让她有些无措:“我……我也……”她发现自己根本不知道。

她的父亲一直是缺位的,以前她也偶尔想到过生孩子,但也只考虑一个人养,没有在意过“孩子的父亲”应该是怎样的。

她看别人家庭里的父亲,能让她知道的都是特别坏或者特别好的,所以她一直不太清楚,要到什么程度才算是合格呢?

犹豫了一会,她还是问道:“你父亲在世的时候……是什么样子呢?”

他略微想了想:“他经常在外面,回来时会带我骑马打球。”

姜与荷低头笑了笑:“真好。”

“我八岁时他就去世了。”

“……因为什么呢?”

“因为一个意外。”

她好像听沈求章提起过……“什么意外?”

裴慎如回想了片刻:“当时我母亲想离婚,做回一个自由的人。联姻和生孩子的任务都完成了,没有人再反对她。”

姜与荷刚想说挺好的,就猛地想起来这对裴慎如可能不太好。看他表情平淡,她忍不住问:“你……也不反对吗?”

“他们经常各自外出,离不离婚对我来说都一样。”他的声音毫无波澜。

“这样啊……你母亲还是觉得束缚吗?”

“也许吧,她觉得不够自由。”

“那然后呢?”

“离婚前,她提出和我父亲一起,像个普通家庭那样带我去游乐园玩一次,留张合影。”裴慎如语调依旧平缓。

“他……是在游乐园出的意外吗?”

“嗯。一个尖角的路灯年久锈蚀,突然掉了下来。我母亲本来站在路灯下,被我父亲推开了。”

姜与荷惊讶地叫出声来:“所以你父亲是替你母亲……”

“可以这么说。”

她看了看他的脸色:“你会怨她吗……”

怨她提出离婚,怨她要去游乐园,怨她让他的父亲以命相护……

她想起很久以前招待他母亲派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