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她长得比较喜气吧,唇角微扬,总像是在笑,即使上了大学瘦下来了,脸上的线条也是柔软的,没有什么尖锐的棱角。
她也挺喜欢别人家的小孩子的,反正不用自己养。
洪苒边走边和她抱怨,本来老公跟她一起来的,结果临时被派去外地出差,她一个人带娃焦头烂额的,不过他说买了那边特产的玉镯和挂件回来……
姜与荷微笑着听她的“抱怨”——还好,无论如何,世界上幸福的人,也还是有很多的。
没走多久牵着的小男孩就闹着要她抱,三四岁的孩子分量也不轻,没抱多久她也有点吃不消了。
正好半路碰上了化妆师的拎包助理之一,说新娘子好像哭起来了,姜与荷便麻烦她带洪苒过去,自己先走一步。
回去后看见乔依琳果然哭了,哭得妆都有些花,怎么都劝不住。
姜与荷问钟雪怎么回事,钟雪示意她看桌上的钻戒:“廖芳刚才非要戴这戒指,依琳不肯,但廖正明帮着他妹妹,还是让廖芳戴了,还说依琳太小气。”
第一次碰到这种人,姜与荷听完脑子都短路了。
真这么想戴钻戒就去专柜试啊,哪有人在结婚当天非要戴新娘的婚戒的?!
这都叫什么事啊!
自己真是一出家门就要见世面。
新郎和廖芳都不在,只剩下桌上冰冷的钻戒。乔母心疼地看着女儿,也跟着默默流泪;乔父则没吭声,转身出去抽烟了。
乔依琳只是哭,也不说话。姜与荷心里觉得她不该结这个婚,但又不敢说出来。
很快,助理带着洪苒进来了,一看这幅景象,洪苒也是一惊。
待知道原委后,她想了想,还是劝道:“都到这一步了,你既然选择嫁给他,说明他身上肯定有优点的,总不能为了一个戒指就不结了。他妹妹不懂事,你要是心里不舒服,就花他的钱再去买一个新的,好不好?过日子嘛,不能每件事都计较的。”
这话蕴含了她的婚姻哲学,只是她对情况的了解有一些偏差。
这可不止是一个戒指的事啊……
今天一天廖芳就作了这么多妖,看乔依琳的意思,他们交往这一年来这种事可不少。
姜与荷觉得到这种程度,不仅仅是廖芳一个人的责任,廖正明和他的朋友、甚至廖家的其他人,都是有点问题的。
乔依琳早就应该和他分手了。
但是乔依琳好像被洪苒的话说动了,虽然还是很伤心,但总算慢慢止住了眼泪,肯让化妆师补妆了。
幸好自己刚才没说啥……姜与荷既庆幸又无语。
终于熬到了晚宴。
关系着自家的面子,廖家人办的婚礼极其盛大,排场够足。司仪在台上充满感情地讲述着新郎新娘的“美好恋爱”,乔依琳却忍不住流下了眼泪。
司仪说新娘子感动得止不住泪水,让大家为他们的神仙爱情鼓掌。姜与荷一边鼓掌一边胡乱猜想,她现在心里有几分后悔?
另一个想法就是——出钱出力还要上台给人尬演,结婚果然是自己给自己找罪受。
仪式办完就是敬酒环节,又要再补妆换衣服。新郎用小盅喝白酒,新娘则是葡萄酒——可能是这边的规矩,都是真酒,没有用白开水或者葡萄汁代替。作为伴娘,姜与荷免不得帮乔依琳喝了几杯。
一圈敬完,新郎和伴郎都已经醉醺醺的了,新郎喝得太多,跑去屋里吐了。女方这边,廖芳自然不管新娘子,钟雪又滴酒不沾,只有姜与荷和乔依琳喝了酒。
乔依琳的脸红彤彤的,姜与荷却面不改色地坐着开始吃饭。折腾了这么一天,她可真是饿了。
哪知道伴郎们又闹
着要给伴娘们敬酒。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