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怎可直呼天子名讳(3 / 3)

给陈某好处?莫非凭将军那还没捂热乎的二两战功?”

语气不疾不徐,每句话,如刀子般直直朝着裴盈升的痛点戳。

裴盈升生平最恨人说裴氏先祖以一人侍二主,陈白最初碰见他的时候,便是因为宣廷侯之子嘲讽裴盈升之父,裴盈升气不过,和那人打了一架,后来事儿闹得大了,宣廷侯求到时任刑部侍郎的陈白头上,要定裴盈升“乏军兴”之罪。

陈白在裴氏微薄家资和宣廷侯家的宫阙华楼间犹豫了片刻,转手就抄了宣廷侯的家,贪墨了七八成银子,分完赃款后,剩下的报给朝廷,充军费之用。

“比起担心我。”裴盈升的语气终于冷了下来,抬起眼,“陈相倒不如多考虑考虑自己如今的处境。”

此处光线充裕,陈白也终于看清楚裴盈升的眼睛,少年将军黑白分明的瞳孔宛如剔透的琉璃珠,那里面却只剩下失望和憎恶。

昔年好友,如今对望,却只余彼此厌弃。

和裴盈升说话,打机锋都不需要过脑子,陈白无奈地叹了口气,道:“我自然知道我如今是个什么样子,只是主审我的不该是你,裴盈升。圣上派你来,你猜是为什么?”

他艰难地抬手,指了指太阳穴的位置:“宋如容笃定我会对你心软罢了。从我这儿挖不出来东西,你猜他会怎么想?”

裴盈升皱眉:“怎可直呼天子名讳。”

好忠心耿耿一良将。

宋如容以后有福了。

陈白笑着道:“你给宋如容说,换个人来审我,要么我亲自去找他也可以,他既要清理门户、干干净净,多操点心也是应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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