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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暮云打了个网约车去上班。

坐在车里,他看了眼手机,微信上有一条相亲对象简先生的消息。 楚暮云心虚地点开,是简先生问他朋友还好么。

“他还好,手术成功了,谢谢。” 楚暮云想了想,又写道,“很抱歉,耽误了你的时间,我们就此结束吧。”

陆含璋出了车祸以后,他发觉自己离放下陆含璋还有很远很远的距离。他不该再把别人牵扯进来了,这样只是多伤害一个无辜的人而已。

楚暮云又包了个红包发过去。本来他和简先生几次见面,互相都有埋单,算上去大致差不多,但 楚暮云还是把简先生的花销都还了回去。

对面很快回复了,没有领红包。

“好吧,祝你幸福。”

“谢谢,也祝你幸福。” 楚暮云发出去,轻轻地松了口气。

周日的公司里,笼罩着一层名为加班怨念的乌云。

楚暮云本来想悄悄地溜进工位,结果还是被隔壁小王发现了。小王说:“你这眼睛红的,熬大璋了吧?”

“……嗯,昨晚没睡好。” 楚暮云笑了笑。

楚暮云开始干活。也不知道怎么的,陆含璋的那颗“薄荷糖”特别有效,就算一晚没睡,头脑也一直清明,不觉得累。

坏了,男狐狸是不是给我灌迷魂药了。

下班后, 楚暮云打车先回CBD停车场取车,然后开车回家。

他在家洗了个澡,换了一身衣服。然后上楼,拿陆含璋要的兔子布偶。

他之前来过一次,帮陆含璋搬家收拾。再进来时,被吓了一跳。脏乱倒不脏乱,而是许多地方都贴了符箓,淡黄符纸、朱砂字迹,像是神棍住的地方。

楚暮云站在玄关,仔细看了看贴在进门处的符箓,画得挺像模像样的,就是看不懂写了什么。

他换了鞋,走进来。自己给小白买的狗窝就放在客厅里,狗窝上还搁着一只狗玩具,但小白不在家里。

客厅墙上挂着一把不知是什么物种的骨头削成的森白长剑。茶几上有一包没拆封的白蜡烛,看起来像是灵堂点的那种,不是营造情调的香薰蜡烛。

楚暮云来到卧室。卧室门上也有一张符箓, 楚暮云居然看懂了,写的是“陆含璋”和“ 楚暮云”,两个名字以一颗爱心的图案链接了起来。

该不会是什么永结同心符吧,真的有这种符吗?画成这个样子,道教祖师爷真的认吗?

楚暮云默默在心底吐槽着,走进卧室,找到了陆含璋说的兔子布偶,一只红宝石眼珠的白色垂耳兔,看起来很甜美,很可爱。

到底哪里像我了……

楚暮云抱起来,装进袋子里。

是的,以一个经验丰富的老刑警的直觉,他不认为他的亲生儿子还有一丝依然活着的可能。

银色小车好像完全没有察觉到雨幕中在后面跟踪的黑色轿车,驶出了不大的城区,一路驶入远郊的山上。

——作为取景地的这个小县城依山傍水,最后一幕的外景地,也是在县城境内,一个杂草丛生的荒凉山坡上。

当花店老板和初中女生把黑塑料布裹着的东西从后备箱抬出来,放在一边,冒着暴雨,拿着从店里带来的园艺铲开始挖坑时,老刑警按捺不住,从停在远处的黑色轿车里跑了出来。

他踩着泥泞跑过来,一把将覆盖在那个“东西”上面的黑塑料布掀开。

——那是一只嘴巴周围沾着污血、被人投毒致死的大型金毛犬。

女生偷偷喂养流浪金毛的事,被她的继父发现了,控制欲极强的继父不满于她的“不顺从”,毒死了这只狗。

与此同时。

在老刑警紧跟着银色小车,驶入远郊,离城区越来越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