吸,竟然也真的将你听困了。
半梦半醒间,你迷蒙地睁开眼,想着今天的工作还没做完。
摩拉克斯的指尖搭在书页上,手边的茶已然凉了,扎好的黑发自然地垂在他的臂弯里,又被风吹着缠上你衣服的小饰品。
他没有离开。
身旁的青年察觉到什么,转眸看你。
……与他挨得太近了。
“你没走啊?”
“嗯。”
想着刚刚那句话说得有问题,你又补充道,“我是说你居然还在啊……”
要不还是别解释了。
原来自己很有阴阳怪气的天赋。担心越描越黑,你咳嗽两声,起身调整坐姿,伸个懒腰。
你搬出救兵:“我想起归终有事找我商要。”
摩拉克斯倒是有几分要追问你方才话的意思,他慢悠悠地问了一句:“我怎不知?”
“你怎么可能什么事情都知道呢!”你不满地嘟囔两句。
他也不恼,只说:“今日上午,哈垦图斯说她要离开一阵子,短时间内回不来。”
你干笑:“……哈哈,那想必是我记错了。你说得对,我该回绝云间了,我现在就启程回绝云间。”
早知道就说若陀拜托你去做的事情被你忘记了。
不愿再想刚刚发生的事,你转身便要走。
却被他拉住,没能成功。
男人的掌心贴在你的手腕内侧,拇指与食指刚好环成一个圈,将你的牢牢抓住。
带有神纹的、黑色的肌肤与你相触,格外显眼。
玉色手串变得水润,上面的铃铛因为这个动作而叮铃铃地响起来。
稍后,摩拉克斯收回了手。
“记得来找我。”他嘱咐到。
你感受着再次填满神力的手串,选择了嘴硬:“……就不。”
“嗯,”他听出你略带怨艾的语气,“那我找你。”
“……那还是我找你吧。”你认栽。
“几日前,浮锦本想约你在祭祀投珑时前往沉玉谷,没找到你。”
“等沉玉谷祭祀的时候我会再去的。”
“不急。”青年好像有什么打算,你没猜出来。
*
绝云间的那棵白色树苗长势令人头痛。
你这才知道摩拉克斯喊你回绝云间的原因——你再不回来,这棵树大抵是要死了。
期间你和若陀想了许多种办法都没解决,土壤增肥、改善光照、修剪枝叶……
它疑似死得更快了。
最后若陀提出了一个十分惊悚的办法,他让你每天抽出时间来给这棵树喂点血。
“喂什么?”你怀疑自己听错了。
“血液,”若陀回忆你曾经的说法,这东西的种子像是血液,血琥珀中包裹着一段银白色的树枝,“你说它像血色的琥珀,那就喂点血好了。”
你将信将疑地用匕首割了伤口,给它浇了一点血:“……但是给土壤增肥都没用,喂血会有用吗?”
“这树苗我看不出是什么,”若陀见血液一滴一滴地陷入土地里,“不过,应当不会有什么副作用。”
上辈子的恐怖、悬疑小说中倒是经常出现类似的桥段:主角邻居的后院种了一片花,今年花开得额外漂亮。邻居的亲人消失已久,警察一直搜寻不到线索。
最后真相大白时,原来亲人被邻居埋在了后院的土里。
存在一定的文学创作,但也并非完全虚构。
血与肉是上好的营养补剂,土壤的肥力多了,花自然也开得好。
只是太麻烦,不如买花肥来的简单便捷。
若陀的办法最终让你瞎猫碰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