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做什么?”
月良对于他的到来并不惊讶,还有闲情开了个玩笑:
“嗯,很明显吧,算见义勇为?为了保护自己和朋友的生命不得不做了点小事,应该不过分吧?”
她像迟到那次一样用可爱的语气说话,如果不是地上的血腥气息和恐怖场面,也许像在对恋人撒娇。
阿帕基久久没能开口,冲击让他连思考都不够灵敏。
“娜拉,不要担心,接下来的事我会解决好,你只需要睡个好觉,再醒来时明天又是美好的一天。”月良以不容置疑的强势态度安抚好了娜拉,并且阻止她参与更多。
阿帕基感到前所未有的陌生,连她拨打电话喊来清道夫处理现场也保持着沉默,他足够聪明,即使什么都不说也能大致还原当时的情况。
平心而论,他不认为反抗家暴的大人是坏事,更何况对方有枪,可是,为什么是月良呢?
现场被收拾得很干净,月良挥别娜拉,转身拉着阿帕基离开这里。
离开的路上气氛安静得可怕,总是有说有笑的往常说不定再也回不来了,阿帕基有种预感,牵着他的手还是很温暖,尽管不久前还在冷静的开枪。
“为什么要做这种事?警察……”阿帕基没能继续下去,他更清楚警察的无能。
“最先问这个吗?”月良理了理头发,她放慢脚步直到停下,眼神和语气都很平静。
“平凡善良的人总是承受了太多不应该的痛苦,所以我决定做点什么,你要向警察举报我吗?你会对我做这么残忍的事吗?雷欧。”
“如果你一定要这么做,好不容易摆脱痛苦的娜拉又要失去一切了,是对方先开枪的哦,为了在持有致命武器的危险分子面前自保,我不管做什么都是合法的,尽管除了娜拉没有人能证明我没撒谎了。”
“我没有不相信你,但是月良,那是人命!你把人命当成什么了?”
阿帕基第一次严厉的质问,可是看到她迷茫的目光,他无法将愤怒指向她,只能把声音放轻:“……杀人绝不是正确的。”
他发现自己现在竟然惊人的冷静,月良的每一句话都令他感到悲哀,隔阂是真实的,令他痛苦的是她对死亡如此轻描淡写。
“你是黑手党,你的家人也是,所以你从来不跟我说他们,是吗?”
阿帕基难以面对她受伤的眼神,心脏拉扯着,空茫的疼痛过后他不再纠结,曾经的猜测变成了现实。
“啊,是的,我想这在那不勒斯并不是很罕见的事吧。”
月良有些讶异于他直接问了出来,不过事情到这个份上她也不打算撒谎,很干脆的承认了。
她下意识忽略了他的问题,出于一点不舍,她没有放开他的手。
“不过我是真心喜欢你的,你也能察觉到不是吗?我从来没有欺骗过你。我做的事和我们的感情并不冲突,我还是很喜欢你的,可以请你当做什么也没看见吗?”
阿帕基难以忍耐的一根一根掰开她的手指,他不能接受,也不允许自己心软,彻底松开后却不由得空落落的。
他深深的望着她,问出的每一句话都无比沉重:“你是黑手党,这一次是为了保护,那以前呢?你是否还做过别的事?杀过其他人?其他人也都是罪有应得吗?这个城市因为黑手党的存在而混乱,你也是帮凶吗?你会告诉我真话吗?月良。”
月良觉得自己能猜到他下一句是什么了,梅洛尼说的没错,正常人基本都接受不了黑手党,而且阿帕基还是个正义感强烈想要成为警察的好人,他没有直接报警已经很让她吃惊了。
“对不起,我不能违背自己的心。”他再次开口时无比艰难,但不再犹豫,“我不能接受私刑审判,但是我也不会说出去,你的举动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