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皇子被立为太子的第二年,宫中便突然传出了越恒中风的消息。

一段一段沉重的回忆,敲击着越浩云的心,他感到一颗心阵阵发疼,就像被一只大手攥住,有种窒息的感觉。

二皇子见他良久不说话,温声安慰道:“你别自责了,这事说起来,是竹灵和韩烈做下的恶事,是他们做得太谨慎,蒙蔽了你。”

“如今,你既然知道了真相,那就把原本就属于你的皇位夺回来吧!”

“竹灵贪婪愚昧,喜欢弄权,韩烈助纣为虐,你那皇帝弟弟,又年幼不能主事。大越若是在他们手里,过不了几年,恐怕就要完蛋了。为了大越的未来,为了你越氏先祖舍命打下的江山,你要振作起来啊!”

越浩云眸光深深,注视着前方,语气坚定道:“我定会把当年的事情查个水落石出!”

二皇子和越浩云又商议了一番,接下来要怎样做,直到天空露出鱼白肚时,越浩云和西风,才背了医案翻墙走了。

二皇子熬了一夜,此时却是一点睡意皆无,他索性拿了一张信纸,用细小的毛笔蘸了药水,给明熹帝和皇后写起信来。

自从到达大约以来,除了几封报平安的信之外,这算得上是真正有内容的第一封信。

倒不是没有什么要告知明熹帝的,主要是担心信件被竹灵的人截下。

二皇子写得颇为认真,他将来大越以来调查到的,一一写下, 包括他们无意中寻到了失散多年的小姨,越浩云假死,以及韩烈便是当年想出毒计害死夏正杰、夏正泽的人,还有竹灵和韩烈当年谋害大越先皇,篡夺皇位一事。

他是用特制的药水,一点一点写上去的。

写完晾干后,纸张上一点痕迹都看不出,需要用另一种药水涂抹了,字迹才能显现出来。

等他写完这封信,天光已经大亮。

二皇子等药水干了,又将纸翻了个面,用普通墨水写了一些请安问候,汇报出使情况的内容。

这些,是专门预备着给那些拦截信件的人看的。

信快要写完时,韩清波的声音传了进来,“二殿下,您起了吗?”

“你进来吧!”二皇子唤道。

“二殿下,刚才,宫里来人了。”韩清波一边说着,推门走了进来。

“宫里来人通知咱们,十日后,是大越小皇帝的十五周岁生辰,届时会在宫中庆贺,竹太后和小皇帝邀请咱们使团前去参加呢。”

二皇子已经写完了信,将信纸铺在桌子上晾着,抬眸道:“他们的皇上生辰,咱们做使臣的理应前去祝寿。我记得,在大越,十五岁生辰,还是个大日子呢。”

韩清波笑道:“对,大越是有这样的习俗。殿下,咱们得商量一下,送什么作为贺礼比较好。”

二皇子放好笔墨还有药水,站起身,用力伸了个懒腰。

“韩兄,咱们这几日有得忙了。不光要准备礼物,还得好生商量一下参加宫宴的事儿。”

韩清波听二皇子如此说,有些不解。

二皇子便简单地将昨天夜里发生的事,同韩清波讲述了一番。

韩清波顿时露出了然的神情,“我知道了,殿下您是想趁着进宫的机会,帮大王爷查一些线索吧?”

二皇子灿然一笑,“正是此意。”

“这小皇帝的生辰,来的还真是时候呢。真是瞌睡了,有人送枕头啊!”

接下来的几天,二皇子一行人,给小皇帝准备生辰礼物,又找机会同越浩云见了两面,商量了一下参加宫宴的事儿。

最终,大家决定,冒险将越浩云带进宫,以便调查线索。

一晃,十天过去。

宫宴当天,桑琪亲自给越浩云易容,换上仆从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