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和索佑仁失去了联系,探子打探到,禁军征兵暂停,禁军大营营门紧闭。

而内城中,京兆尹和下属们,带着赤羽军,满城查问客栈。

赤羽军还拉来一车车的生石灰,在全京城大街小巷,连夜泼洒。

这一切都在向他们提示着,计划进行地并不顺利,肯定出了什么问题。

“夫君,你说莫不是狗皇帝知道了我们的计划?”姚锦瑟显得很焦虑。

梁朝宗坐在桌前,一个接一个地用手捏着核桃。

“怎么可能呢?我计划地如此周详,到底是哪里出了纰漏!”

房间里陷入了沉寂。

突然,梁朝宗看向姚锦瑟,咬牙道:“莫不是你进宫陪伴皇太后时,不小心暴露了身份?!狗皇帝顺着你查到了线索?”

姚锦瑟眼眶瞬间红了:“夫君,我行事很谨慎的,怎么会呢?再说了,瘟疫计划是索佑仁来执行的,我并没有参与,狗皇帝怎么可能通过我查到这个呢?”

梁朝宗一向自诩是具有经天纬地之才。

自从父亲,也就是上一代梁国太子病故后,十几年来,他经商赚钱,收买人心,拉拢官员,发展势力,一直顺风顺水。

他对自己的复国之路,自信满满。

可这次瘟疫计划的失败,让他感到深深的挫败感。

无尽的愤怒,如一团团烈火,在他的胸腔疯狂燃烧。

他恼火,他愤恨,他不甘。

为什么会这样?

冥冥之中,似乎有一股无法言说的力量在阻止自己。

……

一转眼,三天时间过去了。

禁军大营传来消息,尹大夫的方子效果更佳。

据说太医院院使气得胡子都要翘起来了,但也只能愿赌服输。

他借口回宫主持防疫事宜,拎了药箱就溜回了太医院。

夏正启立刻派人快马加鞭将尹大夫的时疫良方和药材送往嘉祥镇。

……

京城的深夜,本该是万籁俱寂的,可街上却传来一阵马车声。

深姚锦瑟凭窗望去,只见一辆辆满载了药材的马车正急匆匆地驶在路上。

姚锦瑟双眸一亮:“夫君,我想到了一个好办法,照样可以让禁军损失惨重,京城大乱。”

……

一晃七天过去。

这七天,整个京城都处在一股紧张的氛围中。

家家户户,只要是能不出门的,全都闭门躲在家中,熬煮了预防时疫的汤药来喝。

人们就算出门,也都蒙了面巾。

街道上满是一片片生石灰,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酸苦的药味儿。

皇宫里也是差不多的情形。

这天早朝,户部尚书又开始哭穷。

“陛下,京城百姓的预防药物,还是停了吧。七天已经过去,京城里仅出现了几十个染疫的人。”户部尚书语气诚恳。

“全城百姓服用预防汤药,这花销实在是太大了呀。户部的银子像洪水一般往外流啊。”

工部尚书牛百金上前一步,附和道:“赵大人所言极是啊。全京城七天只出了几十个病人,这恰恰能说明,京城的时疫并不严重。”

“这全部京城百姓,喝上一天的预防汤药,就要花费白银八万两。这还不算那些熬药用的药罐的银子。”

“据说,官窑没日没夜地烧制熬药的药罐,每天也花费颇高。”

“免费发放预防药包,还是停了为好。”

夏妙元脸上蒙着一块粉红色的面巾,坐在夏正启身旁愤愤不平。

【哼,好你个牛大人,你和梁朝宗那货是一伙儿的,当然是不希望京城做好预防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