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了。”
幸亏回来的及时。
她不再耽搁,快步赶往湖心小筑。彼时,东方容月正在水榭中斜卧乘凉,美味珍馐已摆满席案。
“殿下。”
姜竹星挨着东方容月坐下,后者立时起身,如往常一般满目柔情。
“阿星去哪里了?这么久才回来。”
不知怎的,姜竹星竟莫名的有些心虚。她明明是为寻找仕女图下落,却怕东方容月因此误会,下意识说了谎。
“在福记茶楼听书,没去别的地方。”
东方容月不疑有他,往她碗中夹上各色菜肴。
“快用膳吧。”
放在以往,姜竹星最喜欢的就是吃饭时间。可现在她看见吃的只觉头大,毕竟才吃过,已经七八分饱了。
见她吃饭的积极性大幅下降,东方容月眸光微动,若有所思,依旧不动声色的为她夹菜。
姜竹星实在吃不动了,连忙解释,“我在茶楼吃过两碟糕点,不是太饿。”
“原来如此。”
东方容月微笑,不置可否。
沉寂片刻,东方容月忽然拉住她的衣袖放在鼻下闻了闻。
“阿星身上有种香味,是兰花的香气。”
闻言,姜竹星心里咯噔一下。
公主的嗅觉也太灵敏了吧?
“可能是在茶楼里放了两盆兰花。”
姜竹星后悔了,不该扯这个谎。人一旦撒谎,就要用无数的谎去圆。本来没什么的,现在好像她很作贼心虚似的。
不过瞬间的迟疑,东方容月心里已然有了计较,面色依旧如常。她垂下眼帘,余光扫过姜竹星的手。某人无意识的摩挲杯沿,并不知自己的小习惯已将心里有鬼四个大字暴露无遗。
东方容月眸光稍沉,双唇轻抿。某人心里有事儿的时候,两只手总爱挠点什么,怕是连她自己也不曾发现。
“我吃好了。”
姜竹星放下碗筷,干笑两声,随便寻个借口匆匆离开公主视线。
再待下去,保不准要露馅儿。要是让公主知道她在撒谎,怕是得生她的气。
遥望她仓皇逃走的背影,东方容月脸上的笑意荡然无存。
“让人跟着驸马,看看她到底去了哪里。”
东方容月头也不回的说道。
“是。”
霎时,阴影处某道影子一闪即逝,仿若从来没有存在过。
接连三个晚上,姜竹星都打扮成白衣公子到玉琼楼走上一遭,争取在兰鸢姑娘面前混个脸熟。她从不主动提及来意,仅听曲,也不过夜。
直到第三次,兰鸢终于坐不住了。
“公子日日前来只为听曲吗?”
姜竹星淡定道,“不然呢?兰鸢姑娘以为我是因何而来?”
她又将问题抛回去,两人打起了太极。
兰鸢到底是沉不住气了,不再像前两天那样谈笑风生。
“公子是朝廷的人,是为了仕女图。”
既然对方已捅/破/窗户纸,她也没理由再隐瞒。
“正是。”
姜竹星坦荡承认。
兰鸢一改往昔的温柔模样,凝眸以对,半晌,她冷笑一声。
“公子为什么觉得我会交给你,就因为一身白衣,一把折扇?”
“因为我相信兰鸢姑娘是身不由己。”
姜竹星言之凿凿,似乎已胸有成竹。
时间仿佛凝固,兰鸢姑娘怔然片刻,慌忙敛去神色。
“公子是朝廷的人,可是我并不相信朝廷。”
说着,兰鸢转身与她拉开距离。
“当今圣上晚年昏庸无道,奢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