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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笑道,“不过是个称呼而已,从今往后都是一家人。二皇弟何必拘泥于这些虚礼。”

瑞王依旧皮笑肉不笑,“皇兄皇嫂所言极是,是我狭隘了。”

这时候,东方婉玉频频朝着姜竹星挤眉弄眼,小声嘀咕。

“你可以啊,多日不见,就变成驸马了。”

姜竹星叹声气,还没来得及回应对方的打趣,就感觉有人从下方拉扯自己的袖子。她低头看去,原来是小郡主。

东方珞宁仰着头,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眨啊眨。

“姑姑你怎么不去洞房呢?”

姜竹星瞬间语塞,耳廓渐渐泛红。她没想到自己有朝一日会被小孩子问住。

太子妃连忙把东方珞宁拉回身边,满含歉意道,“童言无忌。”

可东方珞宁仍不知自己语出惊人,继续无辜道,“可是成婚不就是洞房花烛夜吗?书上都是这么写的。”

太子妃捂住她的嘴,低声嘱咐,“不许说了。”

小郡主眨眨眼,随即乖巧点头,总算是放过了姜竹星。

趁着众人的注意力被小郡主吸引过去,东方婉玉悄摸的冲姜竹星使眼色,掩护她离开厅堂。

“快去洞房,别让堂姐等急了。”

言罢,东方容月眨了下眼,旋即转身回座。

姜竹星:“……”

她挠挠头,无从解释,索性就不解释了。她本来酒量也差,继续待在这里,除了被灌醉,没有其他意义,不去趁机离去。

姜竹星抄近路回到喜房,房门从里面打开,喜娘们二话不说就将她迎进去。

她稀里糊涂的被众人拥至床前,刚好与在床边坐了许久的东方容月四目相对。

红烛高照,映着东方容月的面庞。没有却扇的遮挡,她才算看清楚眼前的容颜。

昏黄的灯烛下,东方容月双颊的胭脂淡淡晕染,衬得肌肤白里透红,眉眼如画,朱唇微点,凤凰花钿为本就堪称绝色的面容更添一抹艳色。

她端坐着,低垂的眼睫轻颤,在眼底落下一片阴影。抬眼间,眸光潋滟,似是能惑人心魄。

姜竹星又看呆了,被喜娘唤了半晌才反应过来。

喜娘掩唇偷笑,“请新人喝合卺酒,永结同心,白首偕老。”

姜竹星坐到东方容月身边,执起杯盏,两人相视一眼,旋即挽住对方的手臂,饮下杯中酒。

礼数已到,喜娘们说完吉祥话相继行礼退下。喜房中仅剩下两位新人,忽而变得寂静起来。

两人并肩而坐,却无人先开口,周遭的空气都陷入沉默。

姜竹星脊背笔直,两只手不知道放哪好,无意识的在喜服上挠了几下。

虽说都是女孩子,可两人的关系已经发生质变。她很难再像以前那样坦然的面对东方容月。

如今堂也拜了,街也游了,等同昭告天下。接下来该怎么办?

她的所有小动作都逃不过东方容月的眼睛。

“阿星。”

“嗯?”

姜竹星拨开纷乱思绪,望向身边之人。

东方容月展露笑颜,比牡丹更加娇艳。

“一切都是权宜之计,阿星不必紧张。”

姜竹星立刻听出对方的言外之意,意思是让她别有负担。

东方容月停顿稍许,又笑道,“不过安寝前,阿星可不可以帮我将凤冠摘下?”

闻言,姜竹星视线上移,落在那金灿灿的凤冠上。这可是货真价实的黄金,必然沉重。

她不好意思的挠挠头,自己胡思乱想,让人家顶着沉重的凤冠这么久,实在是太过意不去了。

“好。”

她小心翼翼的替东方容月摘下凤冠以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