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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的下落,待他找到“知知”,定会给她一场比裴湛成婚时还要盛大的婚礼,用以弥补他离开数月的委屈……

裴湛悄然抬眸,望着他脸上逐渐笃定的神色,轻轻笑道:“无妨,若是你对婚礼有什么不解之处,随时可以来找我请教。”

崔潜点了点头。

强压下心头翻涌的杀意后,他也勉强能分出一丝心神应付裴湛了。

说起来,裴湛待他着实义气。

之前在伏牛山,若不是裴湛派人前来相救,他恐怕也没有今日了。

如今也是裴湛帮他寻回一丝心上人的线索……到底是亲兄弟,远比那个背叛过他的卢子瑜靠谱。

思及此,他的笑容也多了几分真情实感:“有时候我会想,若是当年我娘和你爹没有和离,我们一家人待在一起,该是多么好的光景……”

裴湛微微一怔,想不通崔潜的思绪为何会突然转到此处。但或许是他从未感受过父母之爱,他既从未期盼过一家人团聚,也根本想象不出那样的光景是怎样的画面……

他脸色冷淡下来:“天底下哪有那么多后悔药可吃?红线既断,前尘自当陌路。更

何况皇帝本就容不下你我两家结为姻亲。”

崔潜自然明白这些道理,这也正是他想要脱离崔家的缘由。

唯有与崔家彻底撇清关系,他娘才有可能与裴珺再续前缘,知知也能在嫁给他后,过平静安然的生活……

糊弄崔潜的事既然已经妥当,裴湛也不想多耽搁时间,就借口去珍宝阁买发簪,先行离开浣花酒楼。

崔潜忍不住笑道:“未曾想你竟如此惧内……也不觉得丢脸?”

此时裴湛已经下楼,便背对着他招了招手:“且管好你自己。”

一个即将娶错妻的人,还好意思嘲笑他惧内?他可真是越来越期待崔潜成婚的那一天了……

崔潜轻轻摇头,唇边尚未消散的笑意却倏然收敛,转身去了隔壁。

方才只来得及打晕王青禾,还需要赶紧过去,免得她醒了想逃跑。

裴湛买完发簪后,便回到家中等待林雾知从济世堂下值归来。

可这一等便是暮色降临。

迟迟不见人归,裴湛按耐不住,吩咐侍从去济世堂打听打听。

然而打听得来的消息,让原本安坐在正厅的裴湛猛地站起身。

耿思也是急得满头大汗,却是条理清晰地说道:“今日午时三刻,一男一女相伴来到济世堂,说是夫人老家的邻居,有事要找夫人商议,夫人便和他们一起离开了济世堂,之后再也没回来……济世堂的人以为她回裴家了,也没有过多在意……”

裴湛眼前骤然一黑,指节不自觉地收紧,那支静静躺在掌心的发簪顿时被攥得咯吱作响。

“放肆!”

他额角青筋暴突,素日里的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淡定荡然无存,首次在下属面前展露出雷霆暴怒,猛地甩袖扫落桌上杯盏。

“她身边的侍从呢?就没有一个人察觉异样吗?竟是到了此时此刻,我命你们去查,才发觉此事!”

“废物!饭桶!该杀!”

耿思讶然地望向面容微微扭曲、浑身恶意缭绕的裴湛,一时间竟吓得跪倒在地,慌忙解释道:“是夫人坚持不搞特殊,执意要与济世堂其他弟子一样,不许侍从随她前往济世堂,更不许侍从前来接她回府……这才造就了今日的祸患……”

“够了!闭嘴!”

裴湛失态至极,上前几步,一手提起耿思的衣领,凝着锋利恨怒的眉眼死死盯着他,道:“马上派出所有府兵和侍卫,挨家挨户去敲门,问出今日午时后夫人的踪迹!”

耿思吞了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