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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放屁,你还有理了?就嫁吧!就嫁吧!以后受了欺负,反正我们全家没一个能帮你!你硬受着吧!”

“我和郎君的感情好得很!轮不到你在这里胡乱猜测,甚至恶言诅咒!”

“……”

裴湛垂着眼眸,安静听着,果然下一刻就传来气急败坏的脚步声。

他微微扭过头,就看到李文进的身影闯进门来,顿时装作一无所知地模样,笑意吟吟地站起身:“这位便是表哥吧?我是知知的未婚夫裴湛,在此有礼了。”

李文进脚步停住,眼神极其复杂地看了他一眼,似是在恨他怎么没死,又似是在讥讽世家子弟惯会装模做样。

最终他没有回应裴湛一句,只冷着脸对李学真夫妇说道:“爹,娘,我已与友人商定,今日便启程前往岭南闯荡。知知的婚事——恕我不能观礼了。”

李学真压低了眉头:“你就不能再多等几日吗?知知还需要你这个哥哥为她的婚礼撑一撑场面呢!”

李文进神色平静:“怕是不能。”

一股怒火直冲脑门,李学真只觉得在裴湛面前颜面尽失,气得嘴唇颤抖,竟想抬手给李文进一巴掌。

杨代云连忙起身阻止李学真,又悄悄看了裴湛一眼,发现他依旧神色淡淡,应当没把李文进的无礼放在心上,不由放下心来,低声劝道:

“你们父子俩这是做什么?当成外甥女婿的面闹成这般成何体统?”

“文进啊,你究竟是怎么想的?裴湛又不是外人,他的人品你再了解不过,我和你爹都觉得这门婚事再好不过,知知也愿意嫁过去,你何必……”

李文进抬手一拦,语气决然:“话不投机半句多,此事不必再谈。”

失忆流落在伏牛山,无依无靠,被他们死死拿捏的阿潜是值得成婚的男子。眼前这个一看就心思深沉,能将他们死死拿捏的裴大公子,哪里是值得成婚的人?

罢了!各人自扫门前雪,他且管不了自己的前途,哪里还管得了别人?

李学真气得脸红脖子粗,手指颤抖地指着李文进:“真是反了你了!敢这么对你娘说话?把家法棍给我,我非抽死你这个丢人现眼的混小子!”

“好!你抽吧!抽完我就走!”

“哎呀文进你可别再混说了!”

“……”

裴湛在父子混战发生的那一刻,悄悄离开了正厅,前往后院。

一踏进院门,果不其然,林雾知委屈巴巴地抱着膝盖坐在树荫下的石凳上。

他的眉眼瞬间温柔下来,略微整了整衣袖,缓步走上前,在林雾知望过来时,将袖中的发簪递了过去:“我说过,每日送你一支发簪。”

这些日子以来,林雾知的妆匣里悄然添了十余支发簪——皆是裴湛所赠,他有时一日赠一支,有时一日赠两支。发簪虽然形制各异,但无一不是精工巧作,连簪头的纹饰都暗藏妙思,想必价值不菲。

林雾知顿时心里暖融融的,冲散了几分被李文进驳斥的难过。

她低垂下脖颈,轻声地道:“我想现在就戴在发髻上,你帮我吧。”

裴湛依言上前,顺便试探道:“表哥是不是对我有什么偏见?”

林雾知一时没有应答。

等裴湛为她插好发簪,她抬起脖颈,静静地望着裴湛:“郎君有所不知,我其实很惧怕婚姻……”

裴湛默了片刻,问道:“因为林卓?他待你娘亲不好,所以你——”

林雾知摇了摇头:“也不全是,也有我舅父家发生的一些事……”

她没有继续往下说,而是仿若初次见到裴湛似的,神色认真地打量着他。

“我们会白头偕老的,对吗?”

裴湛唇角微扬,忽地倾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