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口在动作间再次裂开,疼痛混杂着愉悦直袭识海,让楼烬雪眼前阵阵发黑,他忍到极致,瞪大眸子牢牢盯着身下的人。
白岐半阖着眸,微微侧头,发丝被汗水打湿贴在颊边,咬着唇,没发出半点声音,是一副被动承受的姿态。
她这次,是特意在哄他。
她知道,她全都知道。
他太害怕,她飞出那个牢笼般的黑塔,从此天地间再无东西能够束缚她。
怕看到她失望的眼神,他便再没法,像以前那样,强制将她关在塔内。
可他又不甘心这样放走她。
动作一次比一次深入,他分明在对她做着这些亲密之事,可看着她的脸,楼烬雪又在心底,不断问自己:她爱我吗?
他颤抖着抚上白岐的脸,泪落在她脸上:“白岐,我可以为你做任何事,你最好不要骗我,我比你想象的,还要……”
说着说着,嗓音渐消,那东西还埋在里面,只是动得极为缓慢。
白岐正想他又在玩什么新花样,就闻到浅淡的血腥气,她蓦地睁开眼。
楼烬雪唇色苍白,瘫倒在她身上。
白岐:“……”无言以对。
她就说,他分明伤那么重,怎还有精力做这档子事儿,原来全靠硬抗。
是个病患就该有病患的自觉,白岐很难想象,能把自己做晕过去,到底需要多大的信念,才能支撑他做到这一步。
白岐等他的玩意儿消下去,才推开他,靠着看那些交错晃荡的枝叶,平下欲念。
算了,心情复杂。
她躲在话本世界中,不断练习创世之力,偶尔分出心神出去看看情况。
等了几日,楼烬雪还没醒,白岐也从他那些行为中,理清思路。
她既看不惯这厮发疯,也见不得他受伤,难不成以后他只要用自己做威胁,她就得去哄他?这什么德行!
他以前也不这样吧?
白岐有种干脆将人丢在话本世界,先跑路避风头的冲动,不然实在扛不住。
就算是修仙者的身体,也经不住他再三折腾,他自己就没点自觉?
“……姐姐。”微弱的声音从身侧传来。
“你醒了。”白岐没半分好脸色,扭头看他一脸遗憾,脸上表情更是凶狠。
楼烬雪抿唇,含蓄笑起来,睁着眸子湿漉漉看她,也没说话。
“适可而止。”白岐警告他,移开视线,“他们快过来了,准备一下。”
楼烬雪眸中遗憾闪过,撑身坐起,又歪倒靠在白岐肩上:“等这些事情都解决了,救下你娘,我们就结契吧。”
白岐以为听错了:“结契?”
她不是那么讲究的人,情之所至,想做就做了,不在乎这些礼数。
“你不愿?”楼烬雪不满,扭头看她,“我哪里让你不满意了?”
白岐:“倒没有不愿。”
只是,结契关乎天道誓言,楼烬雪身份特殊,很难说他对天道,有没有敌意。
像是看懂白岐的想法,楼烬雪戳她脸蛋:“祭司只是伪装成天道,真正的天道没有意识,它只是存于众生之外的念力,一种由规则演化而成的虚无存在。”
祭司编织了一个巨大的谎言,将世人蒙在鼓里。让所有人都以为,天命是可以被巫族的命师听到、被预知的,他便能从世人的信仰中,窃夺天道的念力,增强自身。
不得不说,他很聪明。
这的确是一条能成神的路。
可惜……
白岐瞥他:“你信天命?”
“不信。”他音调悠缓,“你猜,为何过了上万年,他还没达到目的?”
白岐看他:“因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