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于国内再守!”
眼看猊与狻还在犹豫,崇狴跪下匍匐道:“三弟四弟,此等大恩,兄永世不忘!”
“兄!这是作甚!”二人忙将他掺起,“你我本是同胞兄弟,府兵自与兄调用便是。只是我有崇与周原世代仇敌,那西伯侯当真有此大量,能容下你与暴儿?”
崇狴苦笑:“前熊后虎,又有何别?也当是为这孽种,再拼命一赌罢了。若君侯怪罪,只说调符是我偷去,叫我一力承担便是。”
猊与狻心中酸楚,也不再多言,将府兵调符交付。
是夜,崇狴便趁鸟憩犬静、月黑风紧之时,领两处府兵六十人,攻向牢狱之所。
崇人擅筑,那狱笼内关押的皆是重犯,故而周遭也有丈二高的石墙。
崇狴连日探望崇虓暴,早将此处摸得一清二楚。
此时眼看墙内燎庭熄灭,无了动静,他又静等了一个时辰,方才攻去!
守卫果然睡去懈怠,不曾察觉。崇狴一路破门冲入,畅通无阻,只觉顺利,心头不免狂喜,执着大烛便要先去寻崇虓暴。
可一路冲到高笼之前,那里哪还有儿子身影?!
“暴!”崇狴惊惧不已,转圈寻找,压低声音喝道,“你在何处!莫要再胡闹!快随我走!!”
正此时——
“二叔父,只怕堂兄不能随你走了。”
崇应彪吊儿郎当的声音响起,却恍若惊雷劈下,令崇狴石立当场。
石墙之上,燎庭燃起一圈,煌煌如昼,崇狴失魂环顾,无谓地举着大刀。
他看到了崇应彪,也看到兄长崇侯虎,但更令他发指眦裂的是,崇猊和崇狻竟就站在崇侯虎两侧!眼神更有些闪躲!!
“三弟,四弟,你们……”崇狴只以为看错。
崇狻含泪低声道:“二兄,并非是我们要将你出卖。只是国难当前,岂可眼见你任性行偏?今日借兵予你,无非是为将你稳住。但君侯宽仁,你快快放下兵刃,好好求来,莫再妄为了!”
崇狴闻言,几欲呕血!
他再想不到,与他自小交好的弟弟会将自己出卖!
国难,宽仁?
你二人是眼见崇应彪得势,我再难爬起,急着要去拿我将新侯巴结!
此时,两府府兵已先举刀降了。
激怒攻心,崇狴只觉天旋地转,却仍不忘问道:“暴在何处?你们莫要为难他,他并不知今日之事!”
崇侯虎满目失望地望着弟弟,“知你今日要来,一应犯人已被押去别处。”说到这里,他又不免痛心,“狴,你糊涂!你可知此举是为叛国?!你为何不能再多等些时日……”
崇狴仰头怒道:“叛国?!是国负我在先,非我存心叛国!!虎,你身为一国之侯,更身为三公,不为手足牟利也就罢了,却还将亲侄残害,你又如何值得我效忠?!”
“大胆!”崇应彪先怒了,虎目瞪圆,抬弓一箭射下。
“彪!”崇侯虎忙摁他手臂,却迟了一步。
长箭破空,贯穿了崇狴的大腿!
崇狴惨叫一声,跪倒在地,钻心疼痛。
他抬头,眼见崇侯焦虑神色望来,心中只大骂他虚伪。
可知晓其虚伪又如何?他已一败涂地……
心灰意冷下,他咬牙说道:“兄,我儿触犯军令将死,我叛国亦将死,既如此,我又还有何顾虑……”他咬着牙,阴恻恻道,“可我的好兄好弟啊,我与暴若死,必要有崇为我二人陪葬!”
“老鹧,你当真毫不知耻!”崇应彪早血涌翻滚,怒而大骂,“我父从未要杀暴,但你叛国为贼,才是死罪难逃!若再敢胡言,我一箭了结你!”
正说着,忽地长角之声响彻天际,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