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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靶均为一条绳,下坠沉石,中间描红,射断者为胜。

一般而言,悬靶只在决赛前的一场使用,这次不知为何,竟第一场比试就有。

崇应彪被妲己气得心燥,又被她那句话问倒。

——为何她装可怜自己就会被诳到?

战场上,他本见多了前脚求情、后脚冷箭之徒,怎会憨鹧到对她有恻隐之心?

然此问题不可细思,越思倒越叫他心慌!

更何况,悬靶一向是他短板,能射断一根都算不易……

他无比后悔刚才让了妲己……

果然,崇应彪如此心神不宁地出发,就只射中一个!

“吁————!”观者全在嘘他。

还有下流的好事者大叫:

“公子这是怎了?见了嫽妇手软眼花?”

“哈哈哈,莫说公子,我也眼花。”

“公子的一身劲儿,现在全向下使!”

……

崇应彪策马折回时,不幸听到只言片语,脸顿时窘红!

无知无礼的憨鹧们,只知污言秽语!神官也是你们可以冒犯的!

真该将他们揪出来打死!

无妨……

他勉强安慰自己,悬靶如此难,寻常人尚且要练上一年,何况妲己!

但紧接着,崇应彪就感觉脸上火辣辣地疼,倒似被人摁在地上左右狂扇了数十下!

只见妲己驭马,似风跃出,衣袖鼓如帆扬,神姿迅疾如电,抬手之间,五靶竟全部被射断!

登时——

满场高呼震耳欲聋,滚水入油锅,龙出惊百兽。又有赌输之人捶胸顿足、痛哭流涕……

彪还以为发了噩梦,攥着弓的手在发抖。

他眼看妲己跳下马,和她的小奴抱在一起,又有两个女武士不知从哪冲来,在迭声向她道喜,将花环为她套上……

在彪子看来,道喜是假,都想看他倒霉才是真!

不,她怎么可能会赢?!

难道是蒙对?

彪耳鸣眼晕,几乎难以站立,全靠刺扶住。

——莫非,莫非他真要做奴隶?!

看台之上,子妤叫声尤其声嘶力竭,又蹦又跳,环佩叮当,惹得子姞老成地捂着耳朵,很不堪长姊的魔音摧脑。

“妲己——!”子妤哭喊,把自己的手帕向下扔,指环和腰佩也向下扔,众人纷纷在捡;扔完了手中物,她又揪了花抛下去,如痴如醉。

妲己似乎察觉,回头看向她,冲她动人一笑。

“啊————!”子妤越发捂脸尖叫。

目光收回时,妲己也看到了恶来。

大亚身姿雄壮,又总一身黑衣,在白衣丛丛的贵族与师亚里,格外醒目。

他眉目深邃,此时日光之下,双目隐在浓黑的阴影里,看不出情绪。

她的目光轻轻自他脸上扫过,毛刷一般,无有停留,却无异于在大亚已碎裂的心上又狠狠踩了两脚。

恶来嗓子发堵。心里本该如以往那般竖起屏障,却无论如何也无法成功。

眼眶变得酸涩,只觉的她的明媚开怀更显得自己阴沉似潮虫,起身走了。

光明欢快的空气里,身影格外沉冷欲雨。

之后的比试已又开始,但众人纷纷挤向一侧,不看比试,只想看清妲己容貌,还想看公子彪做奴。

崇应彪看到妲己向自己走来。

他如临大敌,脑内空白,双腿发软!

“小彪儿,愿赌服输。”妲己望着他,笑意盈盈,手中拿着他的传家指环,“现下里,你是否该唤我一声——主人?”

青女姚一早看不惯崇应彪,一面为妲己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