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这样?
“是谁如此厉害。”恶来反而有了点笑意,极为好奇。
季胜丧着脸——
今日也是他活该,八尚和他说那个唤作芽的小女怪力非常,是防风族后裔,他偏不信,跑去挑衅,结果被揍得险些寻不到北……
而原本是他挨了揍,那女孩却大哭,说他欺负人,惹得大人们纷纷将他痛骂,摁着他脖子道歉。
他也是那时才知,芽虽高,实则才七八岁而已……
欺负七八岁的小女已经可以臊死,但被她摁在地上揍更叫季胜心灵坍塌。
此时,他极怕兄长责罚……
恶来笑叹一声,点头,“揍得极好。叫你领领教训。家中有些新买的樱果籹糕,你送去向芽赔个不是。”
季胜眼珠一动。
原来真不是他错觉,而是兄长近日真的十分温和,就连他打架生事也不动怒。
怪哉……
好似……好似自从那白衣女子来过后,兄长就一直如此,有时还会站在院中,望着那些不能吃喝的花出神。
如此一想,嫂母似乎倒也不那么可怖。
这时,豸走了进来,躬身道:“主人,外有贵客求见。”
恶来猛地回身,心中已先有了期许。
但门外只走进来一个谄笑的中年男人……
他心一沉,失望弥漫。
来人他也认得,唤作晏,是微子启之妻一脉的表亲,与天子相隔甚远。在大邑之内,说是边缘贵族都勉强,家境或许殷实,但权力实在微末。
高等贵族固然看不上蜚蠊恶来的出身,但这些细末旁支却恨不能人人想将他攀附。偏恶来住在南肆这等地方,不难寻,门槛亦不高。
今日,獠晏也并非一人前来——
他不知从何处得知了白衣女子拜访大亚的传闻,还以为恶来终于「开窍」,于是买下了一个极嫽美的奴隶,要送来贿赂。
这奴隶来自盛产美人的有莘氏,令獠晏大出血一笔!
此时,他将这奴拉来,忖着恶来或许喜女子穿白衣,也囫囵弄了一身给她穿,急切说道:“来,萩虫,这便是大亚,你日后就服侍他。”
奴隶乖乖跪下。
“诶。”恶来抬手制止,淡淡说道:“不必烦劳费心,我家中不缺人手。”
獠晏初时还以为他在假意推辞,往来拉扯一番,见是真不收,脸上便有些挂不住,遂笑道:
“这奴实实是我一份孝心。大亚若不收,我只好将她打死,岂不可惜?”
萩虫身子一抖,楚楚抬头看向恶来。
“……”恶来顿了一息,阴鸷淡笑,语调拖缓,“晏……我可否认为,你在威胁我?”
獠晏一怔,忙陪笑:“非也非也,大亚见谅,只是,实在是我留着也无用,还望大亚笑纳,给她一条生路。”
心中又畏惧嘀咕:人人皆说这大亚贱奴出身,故而对奴隶颇有眷顾,怎是假话……
一旁的季胜听不下去了,冲出来大叫:“你这老鹧,竟敢用杀奴威胁我兄?!你是求人还是辱人?”
獠晏张口结舌:“啊,这……这……”
季胜又抢道:“这奴是你花钱买来,是你所有,你愿意打死一百个也自便,又与我们何干!”
萩虫越发瑟瑟发抖,表情悲苦。
季胜本还有一肚子气话,此时见她如此,又极为气闷。
“晏,”恶来眉目深敛,对此乱象不为所动,“我知你所求。无非是为秀升小亚一事。秀确实勇猛,人也细致勤勉……但其父如此行径,倒令我迟疑。究竟是否要杀这奴,你不妨再与她商议一番。”
獠晏一惊,慌了:“这……大亚,不,不干秀的事!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