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脑子更快,反将她抱坐在自己腿上。
触目可及时,他眼神一暗,忙用披风为她裹好……
怎忘记叫人送衣物来……
原来真实抱着她与梦中极不相同,像抱着一条无麟瘦弹的鱼……
妲己环着他脖颈,怔怔盯着他,眼中实则空茫。
他被盯得不自在,小腹缩紧,看向一旁:“来的不是顺,你大约失望。”
说完,混乱之下,还荒谬地替情敌先解释起来,“顺去城南调配随行人手,武士一时寻不到他……”
而他,本带着崇侯亲眷在看兵器锻造;鲁番火急火燎寻来时,他不顾礼节直接就跑掉,唬得崇侯还以为出了大事。
妲己实则根本听不清他在说甚,看着他直鼻高尖,长眉似刀,近在咫尺更觉俊嫽,心波荡漾。
他也没了言语。
子妤的那句「妲己想与你欢好」正在他脑中疯狂盘桓。
是子妤为挽留而信口胡编,还是妲己真的……真的对他也有意……
才触及幻想边缘,身体已燥热难耐,手臂不免收紧。
那可恶的酒……
她忽地怔怔说道:“你……模样很像禄……”
武庚瞳仁一凝。
她轻声问:“你也是被强迫来?”
如若趁她醉酒骗她,未免低劣,更大大违背了他行事准则。
可他竟模棱两可应了一声……
应完,又不免抿唇心虚。
“唉……王女厉害,竟能寻到如此相像之人。”妲己语气怜惜,梦呓般道,“……放心,我不会对你如何……”
口中固然如此说着,却不自禁如狐狸般磨蹭他,只蹭得他鬓发也一片凌乱,半边脸火样燥热。
遥遥望去,仿若两人相拥。
武庚鼻息间满是她的气息,又被她口中酒气喷进耳中,饶是春夜微寒,额头也生了绵密热汗,急血冲红了眼眶……
他盯着那碗水雾轻袅的醒酒汤,如同看着救星,也似看着遥不可触的理智。
手臂似灌铜汁,无法伸手去端。
偏她越发无有顾忌,手指戳在他坚实的胸前:“你可曾见过王子?”
他缓慢摇头。
这次是确凿在撒谎无疑——每日照铜鉴也要见几次。
“唉……”妲己叹气,在他颈窝委屈嘀咕抱怨:“王子性情极凶悍,我曾为他看过伤……多看一眼,他也要斥我……他也绝不会允我坐他怀里,你未学到精髓……”
说着,还抽抽鼻子,泫然欲泣似的。
“你想看何处……”他侧头,与她气息交缠,不顾一切地急切诱哄,“我都给你看……”
这话听来极露骨,偏那语气低哑得诚恳,倒惹得妲己发笑。
她涣散的狐眼微眯,“禄也不会说这种话……”
他又沉默,倒不知该如何才能更像自己。
她又问:“你来此地多久?会讨好人否?”
不等他答,她反拉下他的手,低声道:“我难受,你讨好我即可……”
话还没说完,大手已然僵住。
“怎了?不会?”她变本加厉拨弄他脑中脆弱的弦。
他气息急促说道:“有醒酒汤……你饮下,便不会难受……”
她笑眼微挑,似条狐狸,很是和善,“更好。你喂我。”
他伸手端过碗来。
捏着陶碗,盯着棕色汤汁里的自己,他手背青筋毕露。
妲己不知他在犹豫什么,抬手戳他:“喂我。”
丰润唇珠也不过离他几寸而已……他直直盯着,嘴唇微动,似有话要言说。
但他终也一字未说,却反而饮了一大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