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禄生得最似我王父,颇有姿容,你眼光很好。”
妲己不免诧异,“禄也曾被你赚来?”
这话戳中子妤肺管,惹得她冷笑一声,幽幽叹气:
“怎能?他有军规所束,要示范旁人;又自矜是王子,贵体尊崇,恨不能日日端着臭架子。近些年来,他躲我还不及,只与邑那酸人投缘……”
叹息一声,她忽又眼波流转,手指间撩卷着妲己裙带,“不过,若他知你在这,怕是要跪着求我来。唉……若你与禄交欢,那该是何等美景?若叫我看一次记在心里,便是死也值得。”
狐狸醉醺醺讥笑:“十分银荡的人生追求。”
接着,子妤又为妲己换了两拨男奴,两拨女奴,俨然都是她精挑细选过的,许多她享用了也颇觉妙不可言,这位肤若羊脂,那个腰腿有劲,奈何妲己都只是摇头。
于妲己而言,她不过是在拖延时间。
她挑食——非得干净俊美,人又别有趣味,才能入得她眼。
可也不知发生何事,一个时辰过去,救兵仍未到。
酒劲蔓延,她想要维持警惕,偏又已神魂颠倒。
呼吸好似火山喷焰,腹中空缺无处填补,再看金星环绕、听鼓乐嘈杂,脑中的理智也溃败如缕,丝丝飘去,再难抓住……
子妤见她一个也相不中,脸渐渐发阴,硬攥着她的手摁在一奴胸前,冷笑:“就算是你是仙人托生,这难道算不得仙品?鲥鱼也无这般嫩,春花也无这般粉。我为你涂上蜂蜜,你且来尝尝,当真仙脔也不过如此!”
那被摸的奴一脸麻木的柔顺,对子妤的荒唐习以为常。
妲己见她急了,终于心生一缓兵之计,笑道:“如此直来直去,实在乏味,索性将他们都叫来,我蒙着眼随便抓一个,岂不是更有趣?”
子妤闻言瞬时转嗔为喜,一把推开那奴隶,抚掌大笑,“好极!好极!想不到你竟比我还会玩。”
她踉跄起身,命人将人全都叫来,又见妲己穿得多,轻声道:“好生累赘,竟是将外衣去了为妙。”
妲己也只好依她。
如此双眼被赤纱所蒙,身上却被剥得只余丝帛里衣,夕阳余晖下曲线玲珑,倒引得众人倒吸一口气,反比饮了鹿血酒还要生热动情。
子婄与楚姒也忘记了亲吻,只痴痴盯着她。
妲己已然迷乱,眼前红雾朦胧蔽目,灯光晕成了重叠的团,她青丝散乱,哪还知身在何处,脑中迸出花朵万千。
狐狸与她同享身体,更是颠三倒四,眼中转圈,即便开口,也不过是“吱吱”乱叫两声,哪还有一星思索能力?
她被子妤领到人中,先正转几圈,再反转几圈,又听子妤的笑声似从四面八方涌来:“快抓!妲己,快抓!”
好热……
极晕……
那些奴隶中,原本有愿的、也有不愿的,如今见了妲己,倒个个都愿。
正是麂尾翘翘、仙湖潮潮,人人皆巴不得承欢于妲己,又不敢过于露骨,只怕得罪子妤,故而初时都躲着,不叫她轻易抓到,只乐得子妤尖笑连连。
妲己连转几圈,也故意失手,并没有抓到一个人,但腹内越发翻江倒海,脸上身上似野火在烧。偏这时,一双铁臂围上腰间!
她挣扎一下,没能脱身,不免怪道:“你怎可抓我?”
扳他手臂时,却何曾摸到人的皮肤?反倒摸到冰冷铜甲。
她一怔,这才发觉乐声不知何时停了,周遭静得吓人。
缓缓拉下眼前红纱,她看到子婄与楚姒缩在一处,子妤面容呆滞,活似见鬼;再回头望去,只见一个雄浑胸膛,包裹着青铜皮甲,又慢慢抬头。
纵然眼前人六个脑袋乱晃,她还是认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