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命的缕缕细丝,笑容是戏弄的魅惑狡诈。
他声音发哑,强自镇定:“小伤。不疼。”
“哦,我看你攥拳……还以为是疼痛的缘故……”她的手顺着他的手腕缓缓向下,虚虚拢住他的拳头,在他耳畔道:“无需紧张,放松些……”
他喉结来回滚动,强迫自己松开拳,忍受着她的吹拂。
“这样才对。”她为他上药,又轻声闲话似的说道:“说来,我还是第一次见男子果身……”
狐狸的白眼险些翻得收不回来,“呸”了一声。
武庚频频吞咽唾液,生硬道:“好好治伤,勿有他念。”
说给她,也是说给自己。
妲己也不过点到为止,顺势委屈巴巴:“自然,我怎敢对王子有他念?我对王子有敬有畏,仅此而已。”
武庚听闻这话,更觉刺心,偏又发作不得。
妲己用布条妥帖为他将肩上的伤绑好,假意叮嘱,“此处明日再拆开见风。我再为你看看眼伤。”
布条解下,双眼的红肿早已褪去一半——或说,武庚面上极红,倒并不显得眼皮格外红。
“看着大好,似不必再敷药。”妲己为他擦拭了,柔声引诱,“你且睁眼试试?可能看到火盆?”
他依言睁开,眼前模糊一片,只隐隐见到火盆中火光跳动。
“不甚清楚。”
“许是离得太远……”她呵气如兰,伸手轻轻勾住他的下巴,勾转过来,“可能看清我?”
她直身跪在牀上,比他高出一些,他便只能将她仰视。
可他不妨她如此凑近,此时猝然转头过去,只觉脑中一处似陶窑炸炉……
仿佛看到了她,又好似眩晕般看不清楚。
想要垂下视线,却偏偏又落在衣衫之间:隐隐锁骨凸现,萦萦柔香清浅。
她明明毫无过分之举,却只叫人筋骨酥软,身若火烹。正有诗曰:
眼横瑶池千波泛,鬓堆昆仑万重山。
何需小将牛刀试,望之神魂俱已瘫。
体内,兵败如山倒的酸麻瞬时袭来,沉戈落入腹下,无比清晰地突突蹦跳,连厚重的蔽膝也几乎难以压住。
“怎不说话?”她歪头,凑得更近。
润红的唇似乎只要探头,就可吃到。
“看……不到……”
他的呼吸在发抖,是因为青涩。
她的呼吸也在发抖,是因为兴奋。
尤其这个令她兴奋的人,前几世,还叫她「母后」。
眼见武庚双眼迷醉,大约都连自己是谁都想不起,妲己却偏不让他享受太久,立即抽身去找药,假惺惺叹气:“既如此,还是再敷一天药物为佳。”
武庚仰头僵在那处,看来梦犹未醒,十分可怜。
狐狸认为,妲己如此折磨人,纯纯是前八世被压抑成了变态,但看一眼寿命,又美滋滋地尖叫:“三个时辰!”
妲己为武庚敷药,也重新将眼睛缠好。
布条环绕间,她的身体也随之时近时远,引得他的心忽上忽下。
“好了。”她为他在一侧绑了个花样,暗暗发笑。
他穿上衣衫,才要起身,却察觉身下太过明显,又坐了回去,低沉道:“我……有些口渴。可否倒杯水来……”
妲己今日赏过了王子「美色」,极是和善,倒了水递在他嘴边,又说:
“我只有这一个杯,你莫要嫌弃。”
他抬手扶着她的手,将冷水一口饮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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帐外,周伯邑正向着栅营中奴隶的住处走去,一脸愁容。
妲己已经说了要个奴隶,少不得还要同王子索要,他还是该有备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