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申请出国,不把他当回事,不和他商量呢?
“写着玩呢。”她声音发虚。
梁泽谦没接话,只垂眸又扫了眼纸张,长指无意识摩挲着纸页边缘。
沈南希瞅着他这副出神模样,憋了十天的情绪涌上来,猛地低头咬住他浴袍下的肩膀,闷声控诉:“你变了,见了我都没有亲我抱我了。”
怀里的人终于低笑出声,手臂顺势圈住她的腰往怀里带了带,却没做更多动作。
沈南希:“”
他这是怎么了?以为见面会做到地老天荒。
脸埋在他胸口,听着梁泽谦平稳的心跳声,反而更糊涂了,这算什么?暴风雨前的宁静?
“怎么没写完?留学申请写不下去了?”他开口,点了点申请书空白的末页,“难倒在‘prestigious’上了?”
沈南希就知道他在乎这个,还在关心着出国读书这件事,立马低着头道歉:“对不起嘛,没跟你商量……但我真没打算自己去,你不去我就不去,死都不去那种。”
梁泽谦低叹一声,手指着申请书,说:“写错了。”
沈南希一愣,低头仔细看了看自己写的申请书,果然发现“prestigious”拼成了“prestigous”,少了一个“i”。
梁泽谦淡声:“不是这个。”
他手指又指了指:“‘資優班應屆畢業生’,错了一半。”
真的太难写了!
“就……随便写写。”她低头抠着他的浴袍系带,“你不是说过,想做什么都可以吗?”
梁泽谦没立刻回答,只垂眸看着她。
“我说过想做什么都可以?”
沈南希以为他想反悔,食指戳在他眼前:“哦,我知道了,你要反悔对吗?好,你反悔吧,我不怪你,毕竟我看得出来,你出去一趟快把我忘完了。”
她转过身倚在墙上继续说:“不过,你把我忘了,我也会忘了你,有来有回嘛,你可不要得意。”
梁泽谦的视线落在她微微张开的唇上,眸色渐深。
说话间沈南希下意识舔了舔嘴唇,这样细微的动作却像是触发了什么开关。
梁泽谦俯身亲了下来。
沈南希刚想扬下巴继续呛声,后颈已被他手掌扣牢。
他吻得不算急切,舌尖却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道撬开她的牙关。
十天来悬着的心突然落了地,
她胡乱攥住他浴袍前襟,随后就感受到他另一只手紧扣在她腰间。
慢慢,手掌从后腰滑进衣摆,指腹蹭过她腰间皮肤时,不知怎么,感觉痒痒的,沈南希浑身一颤,错开他的嘴唇,仰起脖颈,眼眸死死的看着他。
这个动作让两人身体贴得更紧。
他继续贴了下来,趁机加深吻的力度,舌尖卷着她的舌尖厮磨,呼吸交缠间溢出细碎的水声。
暧昧的气息在两人交缠的呼吸间疯长。
梁泽谦今天很君子,即便只是穿着浴袍也没有过多做什么,只感觉过深吻得她眼尾泛红。
快要缺氧时,沈南希呜咽着推他肩膀,两人才稍稍离开半寸。
梁泽谦的手掌依旧扣着她后颈,指尖揉进她发间,不让她退开半分,低头又亲了上去。
跟打仗一样,你退我进,你撤我追。
沈南希仰着头,鼻尖蹭过他下颌的胡茬,唇间残留微苦的啤酒味渐渐淡去。
一瞬间,她有些分神。
梁泽谦舌尖猛地探入更深,顶得她喉咙发出细碎的喘息。
裙子被扯下一半,客厅的电话铃声响了起来。
通常,梁泽谦不可能去管电话响不响,这次却不知怎么,他慢慢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