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富荣的声音从楼梯口传来,“不然我去说。”
沈南希气得翻白眼,无声做口型:“弱你大爷!刚才差点被好大仔搞到散架!”
当老豆的大半夜担心儿子的身体,还冒着雨前来,真的够疼爱的,这么大还当细路仔宠,还说什么“不受宠”,统统是假的。
不知道几时,梁泽谦的声音突然近在咫尺:“听够没?”
沈南希吓得往后一退。
梁泽谦推门而入,顺手反锁,方才那副恭顺模样瞬间褪得干干净净。
“偷听别人讲话?”他单手解开衣服,“梁太太好家教。”
沈南希抄起抱枕扔过去:“你是同我装模作样吗?刚才谁在那儿说‘要跟紧我’?转头就跟爸爸说什么身体弱。”
梁泽谦接住抱枕,压根不接这话,淡笑:“原来太太中意我凶啊?早讲啊。”
他一把将人抱起滚回床上,抽着皮带一副刚才根本没尽兴的样子,“明天我跟爸爸说,太太嫌我不够卖力。”
“”她抓起枕头想捂住他的脸:“梁泽谦!你要脸不要!我一定要揭露你这个小丑行为。”
枕头瞬间被扯开,“别人不会信你。”
她望住他眼底恢复如初的平静,气得牙痒痒。“怎么不会?狐狸一定会露出尾巴的。”
他浅浅一笑,耸耸肩,根本不在意她的威胁。
沈南希是名声不太好,嫁过来属实梁泽谦委屈,所以任凭天花乱坠没人相信。
一晚上气的睡不着。
第二天一大早,沈南希在他起床时踢了好几脚,迷糊中瞪了好几眼,坚决不肯早起和公公婆婆吃早饭,原因让他自己想。
梁泽谦今天多睡了一会儿,起床很快离开要忙祭祖流程。
沈南希是完全不懂这种事,很怕出错了丢人,丢人这种事她会记一辈子,每次想起来都会尴尬扣地。
等她起床已经是日上三竿,望住房间里散落的丝袜同內衣,突然觉得脸红心跳。可见脸红这种事情不适合当下做出,浮想联翩才会感到羞耻。
她甩了甩头想驱散杂念,起身去浴室冲凉,却发现后颈多了几处淡红的吻痕,气得对着镜子骂道:“梁泽谦你个衰人!”
以前梁家因为时代问题很少回老家,最近几年开始改成去佛山拜祭。
她幻想中的大型祭祖是和拜妈祖或者神庙一样大型游街什么的,梁泽谦倒是很耐心的和沈南希说了下流程,听起来挺简单的。
日期在上个月就选好了,梁富荣兄弟两人,弟弟是没什么大的本事,所以黄道日选择哪一天都是公公一个人决定的。
实绩采购祭品也用不着他家的少爷们亲自去购买,烧猪、糕点、水果选好都会有商家专门送来。
斋菜,以及香烛、纸钱、元宝等等会在前一天运到老宅。
祭文有专门撰写,大概梁泽谦唯一出力的就是朗诵祭文。
上香,点蜡,鞠躬,三叩九拜,焚烧纸钱这种流程,梁泽谦同管家主事人反复沟通检查。
他是很认真的人,凡事必须清晰有条理,事无巨细,生怕出错,这点两个尴尬恐惧症的人倒是很相似的。
这个白天温文尔雅、夜晚化身野兽的男人,认真起来就像一台精密运转的机器,就连祭祖流程中最细小的环节,都要做到尽善尽美。
梁富荣担心儿子没做过这种事生怕梁泽谦累着,在沈南希和大嫂三太还聊着天呢,非要让她送房间过去水果,还是最贵的“王母蟠桃”,切的一小块一小块的。
沈南希可不敢偷吃,进门前还非常有礼貌的敲了下门,等到同意了才端着果盘站在书房门口,透过半开的门缝,看到梁泽谦正俯身在祭文上勾画。
修长的手指握着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