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我眯起眼睛,微微一笑:“吉良先生,你为什么会这样想?”
他率先挪开了目光,没有继续通过后内视镜来偷窥我了,随口解释了一句:“外国人面貌的人在杜王町很少见。你来自哪个国家?”
“我来自意大利,但我是日籍,吉良先生。我才从东京搬来杜王町不久。因为我的妈妈们觉得东京的课业压力太大了。”
听着我的话,他的食指在方向盘上富有节奏地轻轻敲打着,我注意到他的指甲有点长了……不剪指甲的男人,扣一分外貌印象分!
他还是带着标准的社交性微笑:“东京啊……大城市确实会让人心浮气躁,徒增压力。但杜王町是个很平静和谐的小镇,让人可以摒弃一切焦躁的情绪,很宜居,不是吗?”
他是干房地产销售吗。
“或许吧。不过我只在这里住一年,我马上就要毕业了,毕业后我大概会去意大利留学。”
“……”他沉默了一会,又问:“杜王町附近……乃至全日本,也有很多不错的院校呢,为什么要跑到意大利去,是因为想念故乡吗?”
这人是不是找不到话题硬要说话啊。
我摇摇头:“我对意大利没有特别的归属感。我只是看上了那里的美术院校和艺术氛围。日本挺不错的,不过呆久了我想去外面看看。”
“美术生啊,我以前也认识了好些美术生,他们手上总是沾着颜料,碳灰,还长着茧子……不过你似乎没有这个情况。”
“因为我很注重保养。”
他赞许地看了我一眼,有点莫名其妙,又继续问:“你在杜王町生活得还算愉快吗,有交到什么朋友吗?”
“朋友大概有吧。不过搬来这里后我有点倒霉,我总觉得最近有一只坏鸟盯上我了,先是昨天我的手表突然不见了,今早我的面包又被鸟叼走了。”
“……坏鸟?”
“嗯,我感觉应该是同一只鸟。等我抓到是哪只鸟,我要把他炖了。”
看到窗外熟悉的景色,我转过头朝吉良吉影微微一笑,“到了。感谢吉良先生,多亏了您,我才可以按时抵达学校。真不知道下次还会不会那么巧地遇到像您一样的好心人呢。”
他扯出一个笑容:“不用谢,蕾娜塔。我可以这么叫你吧?”
“当然了,吉良。”我回以微笑,拉开车门下车,目视着那辆车向远方驶去后,我才走进了校门,时间果然刚刚好。
不过……
原来这个鳖孙叫吉良吉影啊。呵呵。
他以为我是脸盲就记不得他的脸吗?!这家伙不就是上周我在面包店碰到的那个莫名其妙捏了把我手的奇怪家伙?
真是莫名其妙。我还以为他提出想要送我一程是想对我干点不好的事,我都做好把他蛋蛋踹爆造福社会的准备了,结果这家伙又只是摸了摸我的手。
莫名其妙。这家伙不会是那种只能靠意淫.女子高中生体验x生活,实际上早就养胃的人吧?还胆子很小的只敢摸了摸手。
怂得牛逼。
大早上的,真晦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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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东方仗助不是同一年级,而且我放学后往往要去画室画到很晚才回家。所以平时我俩碰见机会不多但只要是能够碰上,东方仗助必定要拉着我讲一堆话。
这天,东方仗助向我介绍了他新交的朋友,虹村亿泰,也是个替身使者,还和我是差不多类型的。我们都算是空间型。
我看着这个和东方仗助身高差不多高的,长相和打扮也很不良的少年,友好地伸出手:“你好。”
然后他一开口,我就知道这家伙的本性了:他……有点呆啊。
“哦对,康一也变成了替身使者哦。”东方仗助像是突然想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