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什么东西也不会吵醒我。最近家里很平和,有任何异样我都无法察觉。”
然后再把他搬到他床上,给他掖好被子,就准备去偷袭贝利可罗了。
但因为我太轻敌了,差点让岸边露伴被子弹给擦伤了。所以在我和他一起蹲着翻已经瘫倒的贝利可罗的设定书时,岸边露伴一直在旁边忍不住嘴碎抱怨。
在他不知道第几次说我是个骗子的时候,我一把掐住他的脸蛋,带着和谐的笑容:“露伴老师,你都那么了解我了,还不知道我最喜欢哄骗人了吗?你放心,之后我肯定会保护好你的。就算一不小心让你缺胳膊少腿了,这不是还有仗助吗?”
“……不要让我缺胳膊少腿啊!”岸边露伴挣扎起来,“我不干了!”
“你要是敢不干,那你以后也别想见我一面,更别想看我的隐私了。”
“我……”
“不仅如此我还会告诉仗助和康一,你一直在逼着我,对我使用你的天堂之门。你也不想被他们两个高中生谴责吧,成熟的大人岸边露伴。”
岸边露伴不说话了,但我能够感受到他在我身旁散发幽怨的气息。完蛋,刚刚嘴太快了。接下来我不会还要哄这个家伙吧,他就不能有点大人的气度吗。
我一边翻着贝利可罗的设定,一边承受着岸边露伴时不时投来的幽怨眼神。
但当我翻来翻去,发现就算贝利可罗也从没见过老板,老板跟他传达命令甚至还是通过黑进他电脑或者用报纸剪下来的字拼接成的信等等特别隐蔽的方式,我有点……失去语言系统了。
这个老板也太神经了吧?别不是真的精神病人吧?要让我吐槽这个神经质的老板我可以吐槽个十天八夜都不休息。
他绝对是精神病患者吧。
不,也或许是贝利可罗位置不算高呢……我再去找几个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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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几天我和岸边露伴把我在里苏特那里翻到的人和地址几乎全部“拜访”了一遍,在侧面得知了老板的很少的信息和作风手段的同时,我也知道了不少组织内的秘密……
岸边露伴在看了一圈老板对刺探他消息的人的惩罚后,语重心长地劝我:“要不然我们收手吧,我很快就离开意大利了,但你还要在这待个几年,我不想……”
“可这会是很棒的素材,错过了就不好了。更何况我主要还是为了箭,不可能收手的。”我头也不抬继续看着这个家伙的生平,“而且我很强,我有把握不会死的。你多担心下自己吧。”
岸边露伴不语,但我悄悄看见他在之后每个人的设定上写了不能伤害我。
虽然是个没用的设定,不过……很暖心啊,这家伙原来真的是傲娇吗。
他站起来后,看了看角落那个笼子,里面关着几个脏兮兮的瘦的跟一架骨头的小孩,他们大多缺手少腿,又或是肚子上有一道长长的手术缝合的疤痕。
岸边露伴:“要消除他们的记忆吗?”
“不用了。”我说,“他们的舌头和耳朵都被割掉了。”
“不救一下他们吗?”
“我们两个把他们放了,然后呢?被这群黑手党追杀。更麻烦的是,我们怎么处理这一群来路不明的小孩。而且他们几乎是废人了,无法过上正常的生活,除非有谁愿意大发慈悲资助他们……”
我拍拍手站起来,和笼子里一个小孩的一只眼睛对视上了,之所以没有双目相视是因为他另一只眼眶已经是空的了。
在那一只眼睛中我只能看到深深的绝望,或许之前那些人的记忆中的受害者也都是这样的眼神。
我沉默了一会,说:“要不然你在他的设定上加上条,说他之前喝了很多酒,头脑不清晰之下一不小心烧掉了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