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他的功劳。
皇帝也有所耳闻,陆润之作为丞相,深受百姓爱戴,她曾提出纳他入后宫,许他贵夫之位,一是担心他权势声望过大,朝中一人独大,无人制衡,若日后有异心,恐难设防;二是她隐约察觉,陆润之对他前妻主余情未了,他那前妻主是个富可敌国的商人。
一个是权势滔天的臣子,一个是富可敌国的商人,若二人旧情复燃,但凡一人有了异心,后果不堪设想。
后来给陆润之问过诊的太医说他作为男子,身子亏空,恐难受孕,皇帝才稍稍放下心来,只是依旧有所忌惮,是以近年来,不断培养新人,逐渐从陆润之手中分权。
陆润之自然察觉到皇帝的意图,只是他仿佛没有任何波动,甚至可以说毫不在意,甚至对分走他权势的臣子倾囊相授。
皇帝观察许久,才终以确定,陆润之一点也不贪恋权势,他似乎渴望放权,也是,他曾在三年前朝政日渐走上正轨的时候,便递了辞官折子,当时陆润之被几个言官弹劾,她以为他是负气辞官,便将人留下,现在想来,恐怕是真的不想坐这个丞相之位了。
近几个月,陆润之是愈发没有将心思放在朝政上了,偏偏他颇具天赋,在政事上十分通透,总能提出意想不到的解决办法,正中她的心意。
皇帝一直站在女人的角度,去思考陆润之的动机和打算,却忘记了他是个男子,士之耽兮,不可脱也,哪怕是陆润之,也不例外。
这下烦心的是皇帝了。
以前皇帝担心陆润之权势过大,从而生了异心,现在瞧瞧他这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上朝频率,这不明摆着告诉她,他陆润之不想干了。
前日收到陆润之的折子时,皇帝着实心里一咯噔,翻开看到是请假的折子,她才松了一口气,还不得命太医去为他看病,以示关怀,怕他一个不顺心,就递了辞官折子。
陆润之可是她的锦囊妙计,若放他辞官,皇帝还真舍不得,可是放任他与宋瑶在一起,又着实不放心,一时还真想不出两全其美的解决办法。
皇帝
有些头疼。
贴身伺候的女侍见皇帝皱起了眉头,便端了茶,“陛下,这是怎么了?可是在为丞相大人的事情忧心?”
皇帝叹了口气,“可不是,丞相身子不好,可是这朝廷可一日也离开他。”
女侍笑道:“丞相大人这些年兢兢业业,可能是累坏了身子,陛下体恤,等丞相大人痊愈后,一定会立刻回来复命的。”
皇帝一哽,身边的人都为陆润之说话,若是哪日陆润之递了辞官折子,恐怕她们也会说:丞相大人是累了,该歇一歇了。
皇帝:……
都怪陆润之以前太拼命,给自己立了个好人设。
一盏茶喝完,皇帝有了些许思绪,对女侍道:“你去命人查查那宋瑶的底细,看看她是个什么样的人?”
女侍有些诧异,皇帝什么时候这么关心一个商人了,但还是道:“是,陛下。”-
几日后,陆润之已经大好,安心在宋府住下。
府中下人窃窃私语,各种揣测,面上却战战兢兢,碍于陆润之的身份,不敢多言。
一日,宋瑶不经意听到了下人的议论,无非就是陆润之一个男子,无名无分地住在宋府,虽是丞相,却不知廉耻,话语有些难听。
宋瑶一向待人和善,此番却重重地处罚那个乱嚼舌根的小侍,并将人逐出宋府,杀鸡儆猴,于此同时,向府中上下宣告,陆润之依旧是他的正夫,二人从未和离,若再有乱嚼舌根者,下场同那个小侍一样。
宋瑶如今已经是宋府当家的,哪怕待人温和,说得话依旧十分有威慑力。
至此,府中再也没有人敢乱嚼舌根的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