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公务在身。”
苏凝恭敬弯腰,“大人,您慢走。”
陆润之微微颔首,转身离去。
苏凝望着他离去的背影,深紫色衣袍微动,端的是无人能及的风姿,想当年,天下之势稳固,陛下有意将丞相大人纳入后宫,邀丞相大人共享这万里江山,丞相大人坚定地拒绝,在此事之后半年,提出了辞官申请,又被陛下挽留。
陛下作为这天下最为尊贵的女子,风华正茂,仁厚礼贤,后宫侍夫也不多,丞相大人都不为所动,也不知什么样的女子能入得了他的眼。
不过陛下是明君,自然不会因为这样的事为难丞相大人,只是帝王之榻,岂容他人鼾睡,丞相大人是一介男子,还是有生育能力的男子,手握重权。
苏凝叹了一口气,也回了御书房。
皇帝将来年科考事宜教由礼部主办,丞相大人指导,注重科考内容的革新,贴近现实,为国选拔人才。
为此事,陆润之一连忙了几日,才拿出了初版方案,松了口气,便不由得想起宋瑶。
也不知她最近过得怎么样。
不敢再明目张胆去宋府打扰她,陆润之
写了信,托人送到宋府。
青连自是知道宋瑶回来了,也知道这信是送给宋瑶,只是如今,哪怕是他,也知道公子不便与宋瑶有过多的往来,便劝道:“公子,如今多年过去,您也该放下了。”
陆润之捏着笔一顿,像是没听到青连的话,淡淡道:“叫你去送便去送。”
宋瑶心似铁,之前为了她赶到扬州,都不见她有所动摇,何必再执着呢。
青连觉得公子在自欺欺人,像是生出了执念,男子终究逃不过情字。
送出去的信,自然没有回音。
宋瑶休假的日子过得很爽,每日睡到日上三竿,喝喝茶,下下棋,听听曲,买买古董,再逍遥自在不过,她在京城新发现了与一家茶楼,与扬州城她那家不相上下,下午的时候便去喝茶。
唯一不顺的便是陆润之送她的那盘棋,看似简单,却暗藏玄机,这些日子她复盘了几次,甚至拿着各大棋典,都毫无头绪,令她不由得有些抓耳挠腮。
碰巧此时,陆润之送来了一封信,信中别无它言,只寒暄了几句。
宋瑶想问他关于这棋局的事情,又觉得不妥,既已决定,便不要给人希望。
是以,过了几日,这棋盘日日在宋瑶瑶房中摆着,都没有丝毫进展。
宋瑶这样在京中逍遥了几日,宋琼的母爱终于耗尽,将宋瑶叫了去,交给她一件差事。
宋瑶无语,“娘,你答应我一个月休假,这还没到一个月呢。”
宋琼也无语,“你羞不羞,隔壁家女君,像你这个年纪,有一女一儿了。”
宋瑶本来吊儿郎当歪在榻上,听到此话,立刻直起了身,转移了话题,“娘亲,您说,有什么事交给我,我立刻去办。”
一说到这个话题就回避。
宋瑶瞪了她一眼,道:“前两年,你爹爹有阵子喜欢上骑马,我便买下了西郊的一个小型马场,生意不温不火,本就是供自家和生意上的友人使用,却不曾想前些日子,京兆尹找上门,说是看上了马场的环境,要包下马场一天。这些大官,好好的,有官署的马场不用,偏偏看中咱们这小马场,咱们自然没有办法拒绝,我担心出了岔子,你去盯着点。”
这事儿本不难,只是宋瑶忽然想到,陆润之前些日子邀请她去观看马赛,不知说的是不是这场。
既是工作,宋瑶便应下了,工作是工作,她向来公私分明。
赛马定在三日后,休沐之日。
宋瑶提前去检查场地,命人清扫场地,碾平如砥,洒油压尘,她们这马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