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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西。

除却一腔热忱,一身修为,一个「云酉仙尊」之名,并门中那座他曾端坐清修八百余载的山头。

……等等。

是啊,他的山头。

还记得今岁夏时,他与眠冬自秘境中出来,曾一同坐于凤凰族地的凉屋里,谈及四季更迭之趣,论至庭院布设之道。

那个午后,眠冬颇有兴致地细数了一番自己偏好的花卉草木,细致到足够他根据那日她的描述,绘出一张改造山头小院的草图。

然后,他便能根据绘好的草图,以灵气为佐,迅速完成对山头的改建。

待完工之后,他便可邀她去山头一观;若她愿意小住一段时日,自然更佳。

恰好眼下他正借住于眠冬的小院中,正可留意着眠冬喜好何种风格的室内设计,以作借鉴。

说不定眠冬届时看见梦中情院,欣然之余,可不就有了重启沟通的那个契机?

燕无辰越想越觉得此计甚好,于是他重重拍了拍沉瑜的肩膀,赞道:

“不错不错,沉瑜你果然还是我的靠谱好友。”

在沉瑜一脸的不明所以中,燕无辰收走了案上的茶盏,转身挥挥手。

“现在我有想法了,沉瑜你可以回去补觉了。”

语罢,燕无辰看了看窗外大亮的天色,思索片刻。

“……早安?”他说,“好好睡个回笼觉罢。”

沉瑜:……

他该作何反应,如蒙大赦,谢谢他的好挚友放他回去睡觉、还勉为其难地见天亮对他说了一声早安吗?

不,他只想一拳头钟到这位对他用完就扔的好友头上。

但谁让他自己有错在先,罢了罢了。

况且……

沉瑜重重打了一个呵欠,脚步沉缓地往自己住的厢房中去。

昨夜看那册新出的《山河局》话本一时上头,本就四更天才合眼。还没睡着好一会,便被满身怨念的燕无辰拖到书房赎罪。

现在他是真的困得恨不得就地卧倒,闭眼就睡啊……

*

褚眠冬觉得,燕无辰这几日有些奇怪。

打理园中花木时,她总能看见长在院中各个角落里,似乎正认真研究着什么的白衣少年。

前日他爬在树上观察了好一会枝上秋千藤的缠绕方式——然后在她经过时像一只受惊的白猫般吓得往上一弹,险些翻落下来。

昨日他蹲在花圃边捻起紫阳花下的泥土放进口中尝了尝——结果当然是眉头紧皱,在她疑惑的视线里咽也不是,吐也不是。

今日他倒是正常地坐在廊檐下,只一直高高仰着头,眸光聚焦于立柱与飞檐的交接处,手上比划着长短横斜,口中亦念念有词,似在观察着那处复杂的榫卯构造。

褚眠冬:……

怎么说呢,她只是有点震撼。他不会真的想这么简单观察个几日,便速成博大精深的传统建筑设计学、园艺学、植物学、传统绘画技艺甚至材料力学罢……?

于是她在又一次路过廊檐时,状似无意地开口感慨:

“上回自己裁布做的衣衫版型还是不如布庄的成衣,也许专业的事还是交由专业的人来做比较好。”

立于廊檐处研究着雕饰彩画的燕无辰闻言微顿,若有所思。

见此,褚眠冬自觉提示到位,满意离去。

次日,褚眠冬晨起打开门,便被一阵宝光晃了眼睛。

房门口齐齐整整并排而立的十口大红木箱子里,从内衫到外袍、从头饰到鞋履,整整齐齐叠放着十套款式不同、色泽各异的法袍成衣,流光溢彩,熠熠生辉。

褚眠冬:……

第54章 化冰

又过几日,褚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