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有未与你坦诚的事。”
“我担心……与你言明此事的那一日,就是将你彻底推远之时。”
燕无辰低垂了眸光,“毕竟你是如此看重真诚与坦荡。”
“但我总是要向你坦明的,我不可能瞒你一辈子,我做不到。”他说,“于是每每想到未来的那一刻,我便……”
褚眠冬心念微顿,在白衣少年此刻堪称沮丧的神色中,看出他当真很在意此事。
她并未径直出言安慰“没关系”,也并未追问那件未曾坦言的事究竟是什么,亦并未说出许诺「不会远离」的话语。
她只转了眸光,微低的声线中带着些微的笑意。
“你瞧,这便是认知偏差了。”褚眠冬说,“我们总是倾向于将别人的话语极端化理解,又为这理解所困。”
青衫少女摇了摇头:“我的确看重与人相处间的真诚坦荡,但我从不认为,一个人在面对另一个人时,应当尽数坦诚、全无保留。”
她看向燕无辰,平静道:“未向你坦白言明的事,我也有。”
“是时机未到,抑或不必以此考验人性,我们选择隐瞒,便有作此决定的理由。”
“哪怕这理由并不那么光鲜、甚至可能显得卑劣……”
青衫少女看进白衣少年眸底,认认真真。
“但如果是无辰的话,你选择隐瞒的理由,便不会是越过我底线之事。”
“也许我并未知晓全部的你,但我相信我看见的是真实的你。”
褚眠冬说:“这才是最重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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