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者会毫无防备地进来了?看不见人在猝不及防之下的真实反应,那得多无趣啊。”

祂继续道:“再者,「云梦泽」三字也并非和境中之事毫无关联。「云」是我的名讳,「梦」乃描述推门后所见如梦中之景,至于这个「泽」字……”

境灵说:“你们不会以为是「水泽」的「泽」吧。”

褚眠冬与燕无辰:?

秘境名录上,这云梦泽的泽,就是水泽的泽啊。

同步知悉二人所想的秘境意识顿时大笑出声,终觉扳回一局。

“从一开始我就从未说过,「云梦泽」之「泽」乃水泽之泽。”境灵道,“我为秘境取的名字从来都是「云梦择」,选择的择。”

“只大抵是因为这世上曾有一方湖泽名为云梦泽,听到「云梦择」这三字的修者,便下意识联想到那处去了罢。”

于是一传十,十传百,以至于流传三界的秘境名录上,都写着「云梦泽」。

燕无辰:……虽未有意促成,但祂好像乐见其成啊。

“我自然是乐见其成的。”秘境意识笑道,“能因此见证一个认知偏差,难道不有趣吗?”

褚眠冬:……好一个混乱中立乐子人。

境灵:“哈哈哈,多谢夸赞。”

于是心生微妙被哽住之感的,由秘境意识变成了褚眠冬和燕无辰。

秘境意识:我心满意足了。

*

褚眠冬与燕无辰从秘境中出来,回到凤凰族人为两人安排的院落。洗去身心上的一番风尘后,二人又回归了闲坐廊檐、共话世间的待机模式。

“说起来,人的认知偏差当真不容小觑。”燕无辰有些感慨,“因为楚地曾有一方湖泽名云梦,世人再听闻「云梦择」三字,便下意识将之同「云梦泽」联系在了一处,混为一谈。”

“可能因为我们的记忆就是这样运作的罢。”褚眠冬说,“相比于为一个新事物建立一个全新的记忆点,我们总是更倾向于将之与脑海中已有的知识进行关联,这样更加省事省力。”

她摇了摇头,“当然,换一个角度来看,说「这是我们的认知和记忆在偷懒」也不是不可以。”

“最重要的是,这一切都是在我们无知无觉时发生的。”燕无辰叹道,“在最后问及秘境之名为何如此前,我竟然从未思考过此云梦泽究竟是否就是彼云梦泽,而下意识就为二者画上了等号。”

褚眠冬想了想,“严格说来,这其中亦有相信秘境名录、相信先前入境者经验的成分。”

“是啊。这般一想,竟有些好笑……”燕无辰又叹一口气,“分明稍作思考便知,我们这般想,别人又何尝不是这般想?说到底,做出这一推断的理由和逻辑追溯到最后,也许只是最初听闻云梦择三字之人的一个简单联想。一传十,十传百,这谬误竟就这般被大家理所当然地传了下去,从无人细思过。”

褚眠冬点点头,“却是有些三人成虎的意味了。”

时值盛夏,暑气升腾间,时有阳光直射的廊檐便不再是令人倍感愉悦的茶点角。待日头高悬时,两人便将茶点托盘撤去,移至后院里以水力驱动的凉屋中。

借河渠流水推动水车,将河中活水抬至屋顶,水流沿屋顶铺设好的水路流下,集于屋角的沟渠中,重新汇入河渠。流动的水帘带走室内的暑气,留下弥散着微湿水汽的凉意;若再借水车之力带动室内扇叶,则舒凉更甚。

“据闻这是凤凰一族参照人间巧匠技艺,在族中客院复刻的凉屋。”

燕无辰观摩着凉屋四处的传动装置,语带赞叹。

“若说修者修道是为炼身修心,以使自己有能力用灵气保护自己、不为外界所扰,那人间巧匠所做的便是借自然之力,为自己营造出一